江妤微怔,睫毛湿润,手指紧紧攥住。没有出声回应。楚旎将她抱的很紧,恨不能把心呕给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没办法淡定。她垂着脑袋,“小妤,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可是我爱的是你。”“姐……”“我以为只要放任你自由,不给你任何回应,你会乖乖做我的妹妹,让我一个人宠着,为什么贝翡让你重新敞开心扉,为什么一切说变就变了,原地不动的人始终是我。小妤,我伤害了贝翡,是我,对不起你。”江妤嗓音空洞,透着冷冷的笑,“你说你爱我,那我要你的命也可以么?”楚旎睫毛一颤,凑到她鬓角,“你要我的命自然给你,”番外完江妤将她决然地推开,往后退两步,坚定道:“不,你不配。”楚旎目光黯然,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她身子单薄,薄的似白纸,尽是苍白的色彩。“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爱你?”江妤冷笑一声,“你就是这样让我爱你的吗?”“对不起,是姐姐的错,对不起。”“姐,你知道吗,我当初真的好想一辈子做你的妹妹,这样不会有任何伤痛,陷入感情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我害怕这样的自己,却控制不住对你的望。可是我始终觉得,你我不是一个血缘库的,后来遇到贝翡,我才发现,自己是可以重新开始的,不用再追逐你的身影,你是冰川河流,而我只是阳光与河流折射下的影子罢了。”楚旎心痛的无法呼吸,她唇色泛白,苦笑一声。“孩子,我不会让她生出来,那是对她的屈辱。”江妤言简意赅地说完,转身看文地看她,“我们之间的缘分,大概只能走到这里了。再见了姐,以后你我互不相欠。”“江妤,小妤……”楚旎上前把她抱住,长发散在脸上,凄凉的美落在侧脸,她不愿放手,已经筋疲力竭了,已经无所顾忌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原谅我。”“不用了。我说过,你我不再相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见你,我不想见你。”江妤狠下心,将她的手甩开,急步离去。楚旎看着她的背影,心怯怯颤抖,眼前陡然一黑,倒在地上。江妤回到家,一团怒火快要把她烧干,卧室里摆放着楚旎从小送给她的礼物,被她小心珍藏。现在看着这些东西,但觉得刺眼,她将玻璃橱柜里的礼物全都扔在垃圾桶里,清理的干净。她会带贝翡将孩子打掉,从此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不再执迷于她,不再多给她眼神。贝翡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东西破碎的声音,哭着捂住唇,不忍让悲伤倾泻。为什么她们三人会走到这一步。江妤突然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女人,呼出口气说:“跟我离开这里吧贝翡,把孩子打掉,我们去墨尔本好不好,以后我陪你看风景,陪着你身边。”贝翡咬住唇,“你真的决定跟我在一起吗?”她淡淡的笑,点头:“是,我决定了,我会来爱你。”她跟楚旎之间就像那寒冬绽放的花朵,哪怕只有短暂的花期,依然牵引着彼此,好像上天注定。—楚旎已经半个月没有去公司,一切都是秘书在打理。卧室传来一阵咳嗽声,略带急促的喘息。楚旎靠着床头,捂住唇克制不住的咳嗽不止,脸上惨白惨白的,半个月瘦的厉害,只能看见一双大眼睛黯然失色。她头昏脑涨,刚踩到地面,人就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仰起脸,灰暗的目光迟迟徘徊在白色的墙壁上。门这时候被人打开。秘书紧张的走进来,看见地上的女人,低头恭敬道:“大小姐。”“她怎样了?”这句话意指贝翡。“孩子没了,二小姐决定明日跟贝小姐一起去墨尔本长居。”她手指搭在额角,睫毛湿润,点漆般昳丽,内心逐渐冷然,如同浸泡在无尽的冰水里。她看着前方,幽冷急促道:“带我去见她,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哪怕我去坐牢弥补犯下的过错,哪怕我下跪求她,只要见她一面,她要把我千刀万剐我都愿意,让我见她一面,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秘书为难的:“二小姐说是不会见您的。”清冷之夜,似在抚摸伤痕的冰冷皎月。乌云散去,月华照进屋内。楚旎面如死灰得垂下头颅,整个人的意志渐渐消散,唇瓣血迹斑斑,她扯了扯嘴角。“我再说一遍,带我去见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她犯下这个错,愿意一生去偿还。秘书没有说话,转身慌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