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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第1页)

相开口说,二皇子陆临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陆临川总是笑口常开的模样,“哎哟哟,九弟怎么跟随从开这种玩笑?”老丞相起身行礼,被他伸手挡回去,继续说着自己的。那嗓门,有种生怕别人听不见的过度豪爽,“九弟,婚姻大事岂能同男子儿戏?”陆棠鸢不明所以,尽力克制表情和眼神,又回想刚才老丞相的脸色,似乎察觉到了手中玉兰花在北疆的特殊含义。二皇子恼人的声音也印证了他的猜想,“九弟你肯定是不知道吧?男左女右,互簪白玉兰于耳鬓,就是北疆的结亲礼。”结亲礼。这三个字让陆棠鸢差点把手里的佛珠掐断,痴心妄想的畜牲,竟敢肖想与他结亲。他好不容易给这畜牲找了天衣无缝的身份,费尽心力带他来婚宴坐实这身份,就是为了堵住闲杂人等嘴里的“断袖”二字。这下好了,满堂宾客都听见了陆临川这一嗓子。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给看热闹的宾客一个交代,“他一个孩子懂什么,无聊随便拿着玩的,你看在座诸位,谁知道这玉兰竟有此等深意?二哥莫说笑了,小孩子玩闹罢了。”“你看你,二哥还能不知道你?你肯定是不知道这玉兰的深意,可你身后这随从留不得。”陆临川捏着下巴走近,一副为弟弟忧心的样子,“他这俊俏面相很像北疆人,你不知不代表他不知,九弟,此人不宜”“二哥,你想多了。”陆棠鸢起身打断陆临川的无限推理,“这孩子是傅将军遗孤,与北疆并无干系,臣弟只是感念傅将军生前为大崇的鞠躬尽瘁,对这孩子格外宽容,并无其他。”陆临川还要说,被他一个拜礼打断,“下人不懂礼数,是臣弟管教不严,念在他不知者无罪,还望二哥莫气、莫怪。”眼见吉时降至,宾客们也有些不以为然,只当是他们兄弟寒暄,陆临川也没了继续的兴致,“九弟哪里的话,二哥担心你而已,你的人你管教,我什么时候干预过?”毕竟今日的主角不是他们,事情很快淹没在对北疆赘婿的议论里,唯有陆临川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小聪明兜在眼里,藏都藏不住。出府之时,还不忘恶心他,“九弟,你在寝殿里藏几个男妾不妨事,但你要先娶了妻,才能堵了悠悠众口啊。要不二哥替你去向父皇说说,说你仍觉功业未成,仍想晚些成婚。”陆棠鸢真想问一问,你是去御前说情,还是去御前点破他的断袖?整日不是说被父皇召去闲聊,就是替他去父皇面前说情,好似他才是父皇最信任、最看重的儿子,可笑。他在心里将陆临川鞭挞一百遍,尽力维持着一直以来气定神闲的姿态,烦躁化作拇指的揉搓,施给手中的佛珠一颗,“不劳烦二哥了,不过二哥怎么总爱把笑话当真?臣弟本就无意于男子,今日参宴的朝臣也不是捕风捉影的小人,何来悠悠众口需堵?”“多谢二哥关心,臣弟先行告退。”陆棠鸢略施一礼,转身钻进马车,阿枭则充当马夫。待马车拐过四个转角,陆棠鸢才放下那枚装了毒针的佛珠,一脚踏出马车,踩在阿枭的后腰上,“畜牲,停车!”马匹嘶鸣,踌躇着停在一处隐蔽的巷子,阿枭背手揉了揉后腰,无辜地转头往马车内看去。没有他期待的解释或命令。只有一记响亮的耳光。代价陆棠鸢骨架再比阿枭瘦小,内里的旧疾再猖狂,也是个久经沙场武将,他真生了气,一招一式都不是轻的。阿枭的半边脸登时就肿了起来,“殿下”

陆棠鸢坐在马车里胸膛起伏,他大费周章地挖出一个家世干净的傅将军,给阿枭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好让断袖传言不攻自破。这畜牲一朵花就让他的一切付诸流水,他如何能不气?若不是斗兽赛在即,他恨不能立时杀了阿枭。“王诚。”他对着前方道。紧接着王诚便一闪身出现在他眼前,他外出,王诚是一直隐在暗处保护的。“属下在。”“别院处的密室休整好了吗?”“昨日便已完工。”陆棠鸢满意地点点头,“上马,去别院。”王诚白了阿枭一眼,随即顶替他的马夫位置,徒留阿枭一个人蜷在马车角落不知所措,连摸一摸火辣辣泛疼的脸颊都不敢。陆棠鸢在宫外有一处隐匿别院,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暗修密室,专门为了关押阿枭。不管是贴身影卫还是傅将军遗孤,都是权宜之计,阿枭的身份再正当,也不能叫他长期与自己同屋共寝。不然下一步的传言,就是他与影卫苟且。密室基本按照他寝宫里的布局,只不过小了许多,比之牢房差不多,此外多了一个喂食的机关,和三道更厚的密道门。别院隐蔽而幽深,到达时天边已经泛起灰白,阿枭脸颊红肿未消,隐隐透出了些青紫的血丝,被陆棠鸢从马车上踹下来,跌跪在地上,连起身都不敢。“跟我来。”陆棠鸢懒得看他这副窝囊样子,背手走在前面,阿枭跪爬着跟在身后。密室才刚刚修建完,没来得及清扫,一路上都是碎石沙砾,划破阿枭的衣裤之后,沾染上丝丝血迹。陆棠鸢敏锐地闻到了血腥味,却未发一言,当日后背撞出那样大一个血窟窿都没事,区区划伤又能算得了什么?不听话的下属就该罚,更不用说是畜牲一只。来到密室门前,他用脚踩开机关,冷冷撂下两个字,“进去。”阿枭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陆棠鸢,蒙蒙亮的天照不清楚陆棠鸢的表情,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呜”陆棠鸢不曾垂眸施舍一眼,“进去,每日会有人给你餐食,十日后我来接你去斗兽赛。”阿枭往他身前爬了几步,抬手想抓住陆棠鸢的衣角求情,又怕划破的手掌将陆棠鸢的衣服沾上血液,招来更多的嫌恶,于是颤巍巍举着双手,“是惩罚?”“算是。”陆棠鸢慢悠悠捻过手里的每一颗佛珠,阿枭的实力,不需要像之前的兽王那样训练,只要养着就好了,“以后你都住在这里,斗兽赛前一天会有人来接你参赛。”这一句话里隐含的意思太多,阿枭颤着眼皮回味好久,就在陆棠鸢不耐烦,准备将他踹进去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陆棠鸢是要将自己丢在这里。“不要!”他跪直身子,“跟殿下走!”畜牲学会了忤逆可不是什么好事,陆棠鸢将指尖停留在毒针藏匿之处,打算直接将阿枭毒晕丢进去。但理智让他收了这份心,上弦丹未成,他还不能如此直白,勉强平复语气,低头赏给阿枭一个稍许柔和的眼神,无奈哄骗道:“阿枭,你今天做错事了,就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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