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她这么一抬头,让她脖颈处痕迹更加明?显,露出来的也更多。
大片淡粉色红痕在?眼前展开,谢琼目光一沉,以为?她不敢说实话,搭在?腿间的手微微攥紧,指骨捏得?嘎吱作响。
宋初姀毫无察觉,将鸡汤递过去,才拿起自己的碗扒拉了两口饭。
她对吃食这种东西要求不高,只要不是特别?难吃的都?能?下?咽。她虽然不喜欢吃蒸排骨,但是只要身边坐着自己熟悉的人,只要不是她自己,她就会觉得?很放松,食欲也多一些。
“不好吃吗?”宋初姀悄悄去看谢琼,见她没有动,也停下?了动作。
谢琼摇了摇头,扒了一口糯米,突然道:“宋翘翘,新君对你好吗?”
这话一出口,宋初姀猛地抬头,吃惊不已:“你。。。你怎么知道——”
“他?曾将你从这里抱走?过,那时候我就猜到了。”
谢琼神色微沉,抬手将她散在?鬓边的长发别?到耳后?:“我们?翘翘漂亮,那些臭男人见到都?走?不动道,姓崔的保护不了你。之前你不来见我,却?时常托人送东西,我以为?你没事。”
宋初姀连忙喝了几口鸡汤,将脸埋在?碗上好一会儿,才有些窘迫地抬起头,小声道:“没有。。。。。。”
谢琼不知道她说的没有是什么意思,只是咬牙道:“新君是不是欺负你了?”
她蹭了蹭少女小巧的鼻尖,眉眼一沉,道:“我现在?虽身在?囹圄,但也不是不能?与新君拼个你死我活。”
“真没有。。。”
怕她激动,宋初姀连忙握住她的手,微微垂眸,道:“新君你也认识。”
“我当然认识,不过是前朝大业裴家的后?人,那又如何?都?没落了一百多年了,如今小人得?势就只会欺负弱女子,我谢琼不畏他?!”
“不是。。。不是。。。。。。”宋初姀蹭了蹭她手背,道:“新君,是裴戍。”
裴戍?
谢琼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人是谁,眸中划过错愕,皱眉道:“是那个守城门的裴戍?”
宋初姀点了点头,掩饰地垂下?眸子,低低道:“他?不会欺负我的。。。。。。”
其实是欺负了,她都?记着呢,但还是不要讲出来让谢琼为?她担忧了。
谢琼一怔,看着她厚密的乌发,又问:“那你身上那些痕迹,都?是你自愿的?”
听到她提起自己身上的痕迹,宋初姀脸一下?子就红透了。怪不得?她问自己又没有被欺负,原来是看到了那些痕迹。
“是自愿的。”宋初姀越说声音越小,解释道:“他?身上比我的还严重呢。”
她没说谎,她牙齿尖,动不动就喜欢用裴戍的皮肉磨牙,真要论起来,他?身上的痕迹比她的严重的多。
闻言谢琼沉默了,她自然也不好问她闺房那些事,只是道:“那就好,翘翘喜欢他?,他?还活着,真好。”
她想到了宋桓,那个九华巷最?亮眼的少年郎君,如今已经变成了黄土一抔,再也回不来了。
宋初姀喝鸡汤的动作顿住,缓缓抬头,犹豫道:“你也希望他?活着吗?”
谢琼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如实道:“于公来说,大梁比南夏好太多,百姓日子比之前过的要好。于私来说。。。”她顿了顿,看向眼眶有些红的宋初姀,继续道:“于私来说,他?是翘翘喜欢的人,如今我不能?陪着翘翘,有他?在?,翘翘也不会孤单。”
她还记得?许多年前的巷子里,眼前的少女悄悄和她说,她很喜欢裴戍。
宋初姀鼻尖微酸,只觉得?很委屈,抓着谢琼的手蹭了蹭,哽咽道:“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杀他?呀。。。。。。”
谢琼不解,蹙眉道:“我何时杀他?了?”
宋初姀一顿,缓缓抬眸,咬唇道:“我与崔忱成亲那日,不是你派人去城南的粥棚杀他?的吗?”
“他?是你喜欢的人,我为?何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