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场的人只有姜晓晓还是什么都不懂,呆呆地左右看了看,说道:“哥,你要手帕?我……给你做!”南岭也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行为太过激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摸着姜晓晓的头,说道:“不用。我们没争手帕,刚才只是我跟北冥玩了个小游戏。”“嗯?……游戏?”她有些懵,但哥哥都说了是玩游戏,那就是游戏。“好了,干正事吧。那么几个去检查一下那些士兵的水壶,医生去解剖那四个人的尸体,仔细查查是不是大脑感染引起的幻想。”北冥拍拍手,说道。“是!”士兵们从沉浸式看八卦的气氛中醒来,迅速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很快,士兵就在水壶中发现了那个不明物体:黑色絮状物,像堵住下水道的头发。用军刀一戳,它还会动,似乎有生命。“什么鬼东西,这么恶心?”士兵用军刀托起一团絮状物,说道。“别用手碰,可能是某种寄生虫。”军医走过来,穿着橡胶手套,用透明玻璃瓶装一团絮状物,用眼观察后表示初步猜测:“肉眼看,应该是某种霉菌。研究所的多项实验早已证实,那些普通人或尸体的异变大部分是感染这些霉菌引起的。民间把这些情况归结为妖魔鬼怪作祟,其实都是可以通过科学的化学、生物实验解释背后的异变规律的。”收集完水壶里的东西后,军医就开始对那四个发狂的士兵的尸体做开颅检查。果不其然,在他们的大脑上都发现了一层红色的蜘蛛网。“这是……锁魂蛛!”叶澜惊奇地说道。听到“锁魂蛛”这个词,其余士兵都不寒而栗,不可置信。“我们的士兵,怎么会中锁魂蛛?”“锁魂蛛……是什么?”南岭也看到了那层红色的蜘蛛网。军医打开其余三个人的头盖骨,发现都是如此。北冥皱起了眉,给南岭解释道:“锁魂蛛用研究所的科学研究来解释就是具有精神控制作用的寄生虫。以前是巫族人养的蛊虫之一。中了锁魂蛛的人,就会变成蛊主的傀儡。血丝蛛网就是他控制傀儡的手段,但这个蛊虫是最弱的一种,想要让那些傀儡做出不顾生命的极端举动,蛊虫必须与他们保持较近的距离。”说完,他转向那个年轻的士兵,问道:“我说得对吧?”南岭也吃惊了!万万没想到刚才还哭唧唧,单纯无辜的年轻士兵就会是一切的幕后黑手。他还想弄混过关:“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你不知道?”北冥轻轻咬了咬下唇,掏出手枪,抵着士兵的眉心,说道:“那我告诉你,借刀杀人也是杀人,凶手就应该受到惩罚。”“哈哈哈。”士兵低笑出声,抬头看北冥的眼神里再无半点恐惧和求饶,“不一样的,刀就是刀,杀手就是杀手。真正的杀手是不屑于用刀的,就凭他的双手也能让对手生不如死,求死不得。”“反派都死于话多,我不想听你临终时的感慨。”北冥的枪子弹上膛,直指他的眉心。“我赌你不会开枪。”下一秒,“碰”的一声枪响,那士兵双眸圆瞪,脑袋开了花。北冥一脚踢开士兵的尸体,冷冷地说道:“很不幸,你赌错了。”众人:“……”南岭傻眼了。这发展不对呀?就这么“biu!”就反派没了?他刚才明明是有更劲爆的消息要跟北冥谈的吧?开口都没来得及就被杀了?巫族蛊虫。“你为什么把他杀了?”南岭问。“他都害死了全队的人,还挑衅我,难道不应该杀吗?”北冥反问道。“这……”南岭竟然无言以对。这时,那个士兵的眉心,子弹穿过的孔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南岭瞥眼就看到了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北冥,你快看!”北冥把他拉到身后,:“你靠后点站,我去看看。”他刚蹲下来,突然从那个血窟窿里迸出来一只红色的蜘蛛,直击他脑门。北冥反应很快,侧身躲过。蜘蛛发现没偷袭成功,就转变了目标,悉悉索索迅速爬向离它最近的南岭。南岭面对危险的时候反应速度没北冥他快,一时紧张地愣在原地,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去,却不慎跌倒。“北冥!”他闭眼尖叫。只听见的“唰”的一声,北冥的军刀插在南岭脚边不远处。而那只可怕的红蜘蛛已经被砍成了两半。南岭还惊魂未定,不敢睁开眼睛。北冥跑过来扶住他,说道:“别怕,没事了。蜘蛛死了,你看。”南岭睁眼,就看到那了个蜘蛛削成凉拌的身体,还有军刀上被抹上的红色液体。军刀的刀刃滋滋冒烟,被涂上蜘蛛血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军刀是钨合金材质,这蜘蛛的血液能这么快就腐蚀掉刀刃,可见它的毒素的强悍,这么可怕的东西寄生在人的脑袋里面,那士兵还好好活着,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北冥把他扶起来,“不用怕,以后都不会有蜘蛛了。”蜘蛛?南岭想自己从小就没怕过虫子,刚才却是看见那个红色的蜘蛛,自己就像出现了某种回忆创伤性应激反应一样,大脑短暂短路,做不出反应。自己为什么怕这种蜘蛛?难道以前见过?“我没事。只是突然吓着了,现在没事。”南岭回过神来,说道。“那就好。”北冥看了一眼那只蜘蛛,说道:“没想到,当年的洪荒之乱以后,巫族还有生存者。他妈的,把蛊虫这种恶心玩意儿一直延续到现代。”“巫族蛊虫?”南岭低声重复这个听起来不陌生,却自己又不太理解的名词。“对。巫族也是上古时期众族中的一员,总人数不多,隐居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安逸生活。所以,上古历史上也很少记载他们的事迹。但是,在上古时期神妖两大派长达几万年的斗争中,每一次的大变革,背后都有巫族人的影子。”“人数不多,不参与社会的整体发展,却又能暗中影响时代的格局,听起来果真是不简单呐。”南岭若有所思。北冥看着他似乎想知道更多关于巫族人事,就开始给他讲解:“他们擅长用蛊。每个巫族人一出生就会被泡到巫族的蛊毒里一天一夜。按他们的话来说,能从蛊毒中活下来就代表他们有资格继承巫族人高贵血统。活不下来的就不配成为一个巫族人,从哪里来的就送回哪里去。所以,他们的人数一直都很少。”不仅是南岭,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在上古众族中,荒淫无度的妖族和薄情寡义的神族已经算是最极端的了。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丧心病狂的种族。“那活下来的呢?”叶澜问道,“活在这样的极端群体中,能平安长大,肯定也是个心里扭曲的变态吧?”北冥继续客观地介绍:“活下来的就得开始另一场残酷的比拼。巫族人很看重自己的血统,不与外族生孩子。”不与外族生孩子?南岭好奇北冥为什么不用“不与外族通婚”这种表达,而是用最具有目的性却没感情的方式介绍巫族的生活习俗。北冥接下来的话就解答了南岭的这个疑问。“因为,巫族人的重视血统是指纯粹的繁衍后代意义上的血统纯真。巫族人集体生活,没有私有财产,甚至没有亲人的概念。他们不会有固定的伴侣,认为情爱只是个繁衍后代的手段,与动物之间最原始的交配没什么不同,不用过多选择或者投入感情。新出生的婴儿也是集体抚养,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那……那不是乱套了吗?本来人数就不多,又没有亲属关系的约束,生下来的孩子能有几个健康的?”叶澜皱眉,似乎听到了世上最荒诞的种族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