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余音楼,某教室。
穆执远临时收到代课通知,在距离上课还有2分钟的时间进入。
他刚到,台下此起彼伏的卧槽还有倒吸凉气的。
余音楼属于京大艺术科系校区,大家时髦度拉得很高,自由度更高。
京市许多二代花钱进来给学历镀金,出了名的不好管。
穆执远进来之前,有人配备了全套美甲装备,刚要准备施工。
看到穆执远后,上手和准备上手的同学都收回手。
桌面上大喇喇摆放的星X克咖啡,囍茶都被整齐划一地放到地上藏好。
“淦,我鸭舌帽呢!”
“疯了,穆神的课你戴帽子。”
“那你看不到我昨天刚剪的微分碎盖还染了个渐变彩虹挑染??”
“快快快,谁借我根头绳。”
“晕,我刚戴一分钟的绿色日抛。”
穆执远到教室后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上课铃声适时打响。
他站起身,整个教室已经安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艺术生们个个低眉顺目,打扮乖巧。
除了一声巨大的——
“我靠你看,我就说喻羡一个哑巴,肯定要被卖!”
平心而论,这句话放在日常的教室中声音一点都不大。
同桌推了推举着手机给她看的当事人:“上课了。”
“上课了怎样?”当事人不以为意。
直到她扭过头,与穆执远波澜不惊的狭长黑眸对个正着。
“穆、老师。”当事人端正坐姿,企图混过关。
最后在穆执远轻点两下课堂桌面后,认命地双手呈上手机。
甚至没有来得及熄屏。
“老师我……”先熄个屏()
穆执远冷淡的眸光一扫,当事人张开的嘴默默闭上,眼睁睁眼看穆执远拿着她亮光的手机走回讲台。
当事人感受了下自己的心率,叹气:“我没设置自动熄屏,穆神会不会按那个键啊???”
“难说。”同桌想了想,“他不是用老年机。”
一堂大课结束,已经是饭点,教室中的学生反常地没着急走,纷纷拿出上课时不敢拿出的手机,偷偷摸摸拍讲台上的人。
穆执远将外散的物件整理放好到黑色公文包,临走前看见讲台上有个超长待机的电子设备孤零零躺着。
手机还停留在“买卖人口”的界面。
“下不为例。”穆执远将手机递还给学生,便离开教室。
他穿着很朴素的黑色中山装,扣子系到最顶上那颗,一丝不苟。
两个女生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
“他不会按!!我快没电了。”
隔壁的女生收回视线,感慨:“正常,你看他穿这么土。”
“这么土还那么帅。”被短暂没收手机的女生想想又和解了。
“你说喻羡那事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