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中的血月猩红,把班婕妤那张惨白的脸都映红了。
且说这班婕妤撞到皇后正用巫蛊之术,试图得到皇上宠爱,对皇后的所作她感到既失望又痛心。
深巷里的女人,要想活着嗯,哪一个女人的手是干净的,哪一个女人的手不布满鲜血,包括她自己。
虽然她未曾害人,可也从未帮过别人,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很寡淡,很冷血的美人!
就连皇上对她的冷淡都无可奈何,她只对一样东西比较热衷,那就是她的书简。
来到宫中数十年,恩恩怨怨,她也看透了,不争,不抢,不看,不听,不说,便成了她的为人处事之道。
当她掩面而泣走出椒房殿,却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陛下。
此刻她更加惊恐万分,倘若刚才的事情被皇上撞到,势必皇后的小命将不保,忙欠身请安道:“臣妾叩见皇上”
这个声音如此悦耳动听,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是那样熟悉,禁不住好奇,皇上探头来瞧,却一眼瞅见了低头不语的班婕妤,她还是那样娇俏艳丽,许久不见,竟出落的落发美丽动人,不觉情上心来,连去皇后宫中的事情都忘却了。。。。。。
见皇上有些失神,班婕妤又试探性的唤了声:“陛下”
这皇上回过神,说道:“原来是你!夜深了,怎么还没休息啊!”
班婕妤有些惶恐的回道:“回皇上,臣妾是奉太后之命给皇后殿下送新进宫的燕窝。”
皇上思量了半刻,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看来母后确实有些偏心,这赵婕妤已昏迷多日,亦不见太后过来探望,更别说燕窝这样的补品,真真是未曾见过呀!”
班婕妤甚知太后不喜欢赵氏姐妹,心中不免也有些觉得对赵氏姐妹不住,便宽慰道:“宫中嫔妃甚多,太后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顾得了这头,便顾不了那头,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臣妾那里尚还有些燕窝,虽不新进贡的,也属上乘,回头臣妾让人送了去,也算是略表些心意吧!”
皇上会意:“难得班婕妤有心,只是这么晚了,朕又要去探望皇后,不放心你一人回去,朕派个可靠的送你回去吧!”
这班婕妤哪能让皇上进皇后的寝宫发现端谬,忙示好道:“皇后刚刚已经安歇了,皇上还是不去打扰的好,臣妾很久已没有与皇上叙家常,不如到臣妾的宫中。。。。。。。?”
话未说完,突然又觉得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妥,倒显得自己太主动了,反而让皇上轻看了自己,觉得自己如此随便,那就不好了,又想解释几番,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真是话到心口难开。
这皇上虽然心有疑虑,想着明日再来也不迟。
亦知班婕妤平日里性格,是断不会说出如此主动示好的话语,也未觉察出蹊跷,只觉得比较难得,断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忙说道:“罢了,爱妃,朕今日便去你那里吧!”
这班婕妤只能暗自松了一口气,默默的在心里说道:殿下,臣妾也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好自为之。
这皇上伸出手,将她拉上马车。。。。。。
车轱辘的声音渐行渐远,椒房殿也越来越沉寂。。。。。。
其实班婕妤走后,刚松了口气,又有人禀报,说皇上来了在门外,她又一惊!
平时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皇上来,他却不来,夜夜独守空房。
现在没想着皇上能来,他却来了,真是让人出其不意。
这刚刚做完巫蛊之术,还未来得及收拾,倘若皇上来了,看到这个样子,岂不是要掉脑袋,不,她决不能让这发生。
又听人来报,说被班婕妤拦下,已出了殿外,这才放下心来,命人赶紧收拾了!
这才躺在床上,只这心脏噗噗的跳着,她实在不放心班婕妤,万一与晚上聊到尽兴处,不小心说漏了嘴,该怎么办呀!
这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马车上。。。。。。
皇上与班婕妤虽坐在一处,刚开始却像个陌生人似的,谁也不理谁。
许久未说些暖心的话语,未免有些隔阂。
虽然皇上有意触碰,想要示好,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情到深处,自然也会顺从,可是这班婕妤早已被皇上伤透了心,心中不免还是想要拒绝。
皇上不解其意,还以为她欲做还羞,故作姿态,故意引诱他,让他很是尽兴。
回到寝宫,但见班婕抚琴笑道:“臣妾抚琴给皇上听啊!”
这皇上本是个多情的,不禁睹物思琴:“好呀!爱妃,朕许久未听了,甚是想念”
班婕妤笑道:“臣妾许久未碰了,未免有些生疏,还请皇上不要介意!”
皇上笑道:“当然不会,难得爱妃今日有这雅兴,这宫中抚琴数一数二的也只有你了。”
“谢皇上秒赞,皇上可还记得,这琴还是臣妾初入宫时,皇上赏给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