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僵立在原地问道。
夏衍道:“昨晚你不觉得一切都很巧合吗?若真正要刺杀一个人,何须在刀上抹这种毒药?见血封喉的毒药多的是!”
我点点头:“没错,是这样的!”
“巴图子想借着夏焕之的手,除掉长亭郡主,但长亭又是安国人,突然暴毙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出此下策。加上这毒是阎国独有的婆娑花毒,巴图子深知我与阎啸卿关系不睦,定然不会去求他!”
听完夏衍的分析,我连忙道:“完了!”
“什么完了?”夏衍不解的看着我。
我道:“我们之前的计划全部泡汤了!”
本来想用一招流产计划除掉贤妃,可如今长亭郡主连碰都不能碰,想嫁祸给贤妃,简直天方夜谭。
“呵呵,来日方长!”夏衍阴冷的说道。
“那瑞雪姬……”其实我很想问他,昨晚明明能躲过去的,为何没有躲。
听见瑞雪姬三个字,夏衍的神色黯然了下来,良久他清冷道:“找人看着她!”
“我知道了,等下我准备去阎啸卿那里!”
遮挡在我面前的帷幔忽然被掀开,夏衍苍白的脸露了出来,我心底一抽,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小心!”以为他要提醒我该说什么样的话,没想到说完这两个字之后,他立刻放下帷幔,任由我自生自灭!
惆怅的告别之后,我吩咐小俊子摆驾质子府!
中午的日头高高挑在头顶,马车停在秋意浓浓的质子府门口,我跳出马车,抬头看了一眼,大气磅礴的牌匾上写着【阎府】两个烫金大字。
我换了便装,而且并未事先通传。
门口的管家见到我,先是一愣,还未开口询问,小俊子飞快掏出一块腰牌在管家眼前一晃,管家噗通一声跪下:“不知大王驾到!”
“不要惊扰世子,寡人亲自去见他!”
说完我绕过管家,朝着朱红的大门迈进去。
管家连忙跟上来领着我,一路亭台楼阁,曲径通幽,绕过三段画廊,终于在一处清幽的亭台里看见阎啸卿。
阎啸卿正在抚琴,旁边案子上搁着一壶茶,一尊青龙紫烟香炉,闹盈盈的木芙蓉将他簇拥着,阳光蓬勃的在他四周洒落,琴声徐徐,每一个音符都准确无误
管家默不作声的退下,我举步上前。
阎啸卿微微一抬眼,一点也没吃惊,朝我魅然一笑:“葡萄兄,你来了!”
葡萄这个小名只有我父亲跟我知道,那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说我眼睛瞪大的时候,跟两颗葡萄一样,所以叫我葡萄,当时我心里松口气,幸好父亲当时觉得我的眼睛像葡萄,若是像枸杞子就完蛋了。
“肃即兄别来无恙!”我拱拱手朝他走去。
阎啸卿歪头打量了我一番,忽然扩大笑容:“你早知道本王是谁了!为何还叫本王肃即?”
“你不也早晓得寡人是谁,还不照样叫寡人葡萄!”
阎啸卿拨弄了一下琴弦道:“总比叫你大王顺口些!你说呢?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