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处有枫香满地。一天,一地,一屋,一马,一屠夫,一书生。名曰玉宁居。
作者有话要说:这或许是史上最为草率流血最少的逼宫了。
今天晚上只想快快发完全文,然后我可能要笔名自杀了(内牛满面)
☆、季宁回玉宁居
五年后。
季桥骑着昂头大马,左瞧右看,顾盼神飞。身边一人骑头小毛驴,怀里揣三四根胡萝卜,见驴走慢了,抽出半根喂到驴嘴里。后面有个十二三岁的小童亦步亦趋。
季桥初到京城,见什么都新鲜。女子撩人,男子风雅,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季桥回头兴冲冲道:“早晚我也要‘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骑驴的咬一口胡萝卜,慢悠悠道:“是了。”
旁边经过一中年男子,胡子拉碴,腰似乎不太好使,一手撑着往前慢慢走。季桥盯着他看几眼,忽然道:“那人眉尾要是没有那颗朱砂痣,和我一个故人倒是十分相像。我哥几年前经常和他家做生意。”
骑驴的道:“大和两季,南奸北儒。”
季桥扯扯他的驴耳朵,“无商不奸。如今只有我季家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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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琏“刑满释放”。沈淑才亲自来给他开的门。
季伯琏道:“不杀之恩,无以为报。”
沈淑才又是苦笑,“我也是身不由己。”他和季伯琏并肩而立,站在城墙高楼处眺望远处朦胧,道:“伴君如伴虎。世人又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谓富贵险中求。我只求富贵,不求险。”
季伯琏道:“恭喜恭喜。”
沈淑才指指他眉尾处硬点上去的朱砂痣,道:“这个还洗的下来么。”
季伯琏摇头,“若是淡了,伯琏便再描一遍。”
“给你叫车?”
季伯琏还是摇头,“多谢。伯琏自己走回去。”
“随便你。”沈淑才和他一起慢慢晃下城墙,在宫门口站定。“有一事,这五年我一直想,现在还是觉得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