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忙碌让时浅在接触到温柔的怀抱的时候,无法抑制的双眼皮打架,磕磕盼盼的,终于睡着了。
裴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注意到自己秘书发来的消息。
——姜董,您的消息已经现在被很多人调查,而且,时先生最近来公司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都要将人赶出去?
看到手下人对他的称呼,裴序扫了眼就略过,在目光落在后面的内容时,这才轻叹一口气,大手拨开时浅遮住眼睛的额发,将他勾在耳畔后,摸索着他的黑眼圈。
“早知道让你这么累,我就晚点逼你跟我见面了,”裴序压低声音道:“哥哥,不要那么辛苦,快要结束了。”
时浅面容恬静,瞧着依旧在深睡,只是当拨开的发丝重新缠上眼睫处,那眼睫却微微颤动了几分。
他咬着下嘴唇,刻意放缓呼吸。
这是什么意思?
他本以为自己和裴序是破镜重圆,可是这场重圆,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
佯装睡着的模样,他小幅度的张口,将内心不安隐忍下去。
时间分秒流失,等到时浅再有意识的时候,窗外暮色四合,婆娑的树影映照在窗外。
时浅大脑一片空白的从床上醒来,手上抓紧了已经蓝白色病服。
那处褶皱和不远处的血色足以证明,裴序有事离开,但为了不惊动他,脱下了上衣。
可是,裴序能去哪里?时浅坐起身四处张望着,病房内除了正在响动的机器外,没有别的动静。
他坐在床沿,穿上裴序贴心摆放好的棉拖往门外走,依旧什么都没有看见,留给他的似乎是寂寥。
时浅回到床边,拿到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是裴序发来的消息:“公司有事,我要先回去处理,马上回来。”
时浅对裴序的关心在看清楚公司两个字眼的时候,大脑内忽的闪现起睡着之前,裴序的自言自语。
时浅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什么,可心下的猜测告诉他,他必须要去一趟阎立公司了。
或许,这就是突破口。
想到这里,时浅甚至没来的纾解全身的慵懒与散漫,就匆匆的前往阎立公司。
与先前混进去的方式不同,这次他不过是站在门口,就开始被门口的保安驱赶。
“走走走,别站在这里。”
时浅被推搡了一下,连忙回头,站稳后,看着保镖们很着急的模样,他只得远离大门口不碍着他们的事,一边扬声问道:“叔,今天怎么赶我走了?”
这几天来的频繁,时浅也跟一天一轮换的保镖们有了交情。
“快走,今天董事长要来,要是看见有人碍事,我们饭碗可是不保的。”
保安们知道时浅是要找董事长,故而只能保全自己,然后催促时浅离开。
时浅点点头,善解人意的退到花坛那里,静候佳音。
跟时浅想象的不同的是,这位深居简出的董事长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来,而是坐了一辆不起眼的车,在几位保镖的拥护之下进入了大门,一旁的保安们甚至没敢正眼瞧人,直接鞠躬喊道:“董事长好。”
任何人都查不到讯息的阎立集团董事长,看着很年轻,梳着大背头,带着墨镜,穿着黑色风衣,肃穆的气势时浅远远的就能感觉到。
因为藏的地方离他很远,时浅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人跟裴序长的很点像,至少身量接近。
只要试探一下就可以了。
当然,如果不是的话,也算是借机有了和阎立董事长交流的机会。
想着,时浅确定他们两个人进去之后,这才麻烦了下保安,甚至将裴序的某张写着密码的银行卡给了他们,千万分保证,这才被允许跟着进去。
进去的时候,大堂内还留有阎立董事长走过去的身影,风衣一甩而过划过眼前,时浅匆忙追过去,“麻烦等下。”
时浅想要伸出手拽住那人的衣角,保镖却先一步隔开了他和那人的空间。
大概是因为行为过于冒进,时浅冷不丁被敌视,只好停在两个保镖的阻拦的手之后,又对着停下了来的姜董喊了一声道:“麻烦等一下,姜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