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无比的木棍柔软的弯曲,在池西手上蹭出两道红印子。
有点疼。
池西:“……”
道观:“……”
它立直棍身,声音宛如五六岁的孩童,“我当时正在闭关,突然感应到本体的震动,只来得及保住泥塑像,又附身在那支笔,可、可能是欠债太多,所以……”被收回去抵债了。
剩下半句话没敢说出来,淹没在池西危险的眼神中。
池西声音越发低沉,“是吗?”
没等道观说话,她反问道,“你欠了多少债?用了什么条件让我借尸还魂?既然欠了债,为什么刚开始没有把你的本体回收?偏偏是我来的这天,你的本体被抵押了?”
道观:“……”
观观只是观观,什么也不知道。
池西晃了两下,冷笑,“你最好一次性说清楚,不然我就让你跟本体一起回去。”
道观:“……”
qwq狠心的女人。
远香近臭,它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就执着于回忆池西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就是贪图她在时,归元派在玄门的超然地位和鼎盛的香火吗!
面对池西的威胁,它不敢再编故事,老老实实从它察觉到不妥,从沉睡中惊醒,但两人已经魂飞魄散。
第一百零一代观主和第一百零二代继承人同时被害,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归元派绝户,镇守在滦山乡的灵智也会随之飘散,但它自身又关系重大,因此获得特权,能够从往届的观主中挑选一人,让他们重现于世,振兴归元派。
归元派的观主各个天资都不低,就是老道士,也比那些大道观的弟子要厉害,但偏偏,天资高又能把归元派经营好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池西,另一个就是池西的师父,道观里供奉的泥塑像本尊。
千年来,道观的香火越来越少,甚至倒贴了金库给本观弟子免除三弊五缺,如今到了急用钱的时候,它囊中羞涩,掏空了老底也赎不出任何一届的观主。
池西:“……”
听到这里,她几乎能想象到道观当时的模样。
果然,道观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像是要把自己给说服。
“我想着,都要欠债,不如就干票大的!”
“观主,您和那小姑娘同名,这不就是缘分吗!”
“……难道不是你就算欠债,也不够把那个老家伙从天上弄下来,退而求其次,就让我从下面爬上来?”
“那刚开始,你的本体没有被收回,现在又怎么突然被抵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