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易生挂在廊上,将里面的事看的一清二楚:糟糕。
绣红把心一横,抿嘴一笑,抄起那杯茶,盯着织锦,&ldo;那姐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do;一口饮尽,飞奔出了屋去。
织锦本想追去,却停下了脚步,看着那杯茶若有所思,真是天赐的机会。
织锦端起先前的那杯茶,面上闪出一抹弧度,走进了内屋。卜清河已入睡,或许是药力的作用到了,卜清河睡得很迷糊,任凭织锦将那杯茶灌入口中。
安易生心想:两杯?会出现什么情况!
&ldo;啊哈哈哈哈哈!&rdo;织锦发出了狷狂的笑声,既然她想给我下药,那我就顺水推舟。说罢拿起旁边的茶杯,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ldo;糟糕,还是中计了!&rdo;
织锦面露难色,看了看卜清河,后悔自己得意忘形,一时疏忽。她知道药力一发作,自己迷醉只能任人宰割,而且,这个局面也没法去告诉老太太,保命要紧。她迅速跳窗而出,险些撞上廊下的安易生,安易生闪避的及时,没让她发现。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完全偏离的原来的方向,安易生看着卜清河,不知如何是好,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机会千载难逢,把他交由嬷嬷定夺,嬷嬷神通广大,必然有办法驱除蛊虫又不伤他性命。
他进屋去,抄起卜清河便飞奔了出去,一路上只感觉卜清河身上越来越烫,呼吸急促,带着春意。
柳树林是去西院的必经之路,一路上柳枝依依,拂过身上,竟有些微痒。
安易生将他抛在安嬷嬷的床上,便去密道找安嬷嬷,恰逢今夜月圆,安嬷嬷不在。等他再上来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惊诧不已,只见卜清河已衫垂带褪,玉体横陈,双手抓抓挠挠,似是很是痛苦。
安易生抄起他,举手就想把他扔进河里,但一想到卜清河不会游泳,这样会出人命。便将他放在河边,沾湿了自己的袖袍,兜了些水给安易生送服,顺便擦了擦他额头。
卜清河像只狼狗,挥舞着爪子,抓住了安易生的袖子,不松手,安易生只想再去弄点水,却挣脱不得,稍微一用力,只听得到嘶的一声,袖子断了。伴随着这一声响动,卜清河睁开眼,对着安易生的眼睛,将他狠狠的压了下去。
少年的体温灼热,连呼吸都带着醉醉的香味,男儿身上的热浪隔得很远便能闻到,此时凑近些,便有些意乱情迷。
两人四仰八叉,少年技巧生硬,全凭着一股本能的莽劲,在这幕天席地的月光下如春虫破了茧,发出了第一声的蝉鸣。轻风抚过,耳边流水潺潺,在这院子的一角里构出一片幽魅,如同幽暗密林里的小兽躲在熟悉的洞穴中,享受着黑夜的抚昧。
一片酣畅淋漓过后,安易生狠狠的推开了卜清河,他纵身跳入河水中,清醒清醒神志,这只是药的作用,这不是真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许是绣红的媚药太过猛烈,卜清河服用过量,现在本身就是一具行走的春药,谁在旁边就会感染谁。
安易生在河水里呆了一宿,直至天快亮了。待卜清河身上的热浪退去,将他擦拭干净,穿好衣服,背起便越过柳梢头,几步飞梭便回到卜清河的卧室,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幸好他还没醒。
安易生本来以为要看一场活春宫,结果却演了一遍,安易生不知以后如何面对卜清河。
天亮之后,绣红前来问道:&ldo;弄到没有。&rdo;
安易生难以启齿,只好说道:&ldo;失败了,那织锦也喝了媚药,只是她发觉之后,跳窗逃了。&rdo;
安易生有些愤愤:&ldo;昨夜你上哪去了!&rdo;
绣红被吓了一跳:&ldo;公子干嘛用这么凶的眼神看着我。我服了媚药,直接去找了点清水,到了个安静的角落,放空心性,熬过了药性就回来了,回来发现织锦和少爷都不在。定是她先我回来一步,将少爷掳了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