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步风尘就突然猛的离开了我的身体,伴随着蓦然空虚的是一阵让人不禁微微一颤的抽痛感,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就不能稍微慢一点,温柔一点吗?此生最羞-耻的,莫过于因为这等事情而晕倒。步风尘,你已经彻彻底底的将我得罪了!眼前一黑,本就已经极度疲惫的我顿时就失去了意识。…………梦,是谁的梦?江城,河岸,那小小破破的客栈,那一扇窗旁的白影翩然。【王爷,你过来看啊,这河上倒映着的明月真美,清清冷冷,随波荡漾,好似随时都会碎了一般】墨似的长发披肩及腰,白霜似的长袍若云般轻柔,那一张面含笑意的俊容,是连明月都黯然失色的美。【不是说过了吗,叫我天歌,此时此刻,我不是王爷,你亦不是皇子】缓缓朝着那抹白影走了过去,伸手轻轻从背后拥抱住了这男子的腰,春江暖水,美人在怀。【白河,我爱你……】明明知道应该杀了你,却是如此的不忍心,若有那么一天能够抛下这江山,这权势纷争与你归隐该多好呢?【白河是谁?愁天歌,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清冷而略带怒意的声音猛然落下,我猛的抬头一看,不禁愣住了。这哪里是白河,分明是一个比白河美上几倍恶上万倍的伪善与伪圣啊!【步风尘?!】怎么会是他!步风尘含着一双怒目,伸手就死死搂住了我的腰,声音似是利刃一般锋利【我一离开你就想着别的男人,待下次我回来时定要将你绑在床上先干后杀,杀了再干,干了再杀,干干杀杀,杀杀干干,还要将那名为白河的男子挖去双眼,砍断双腿……】【你这个变-态!疯-子!】冷汗淋淋,我有些被吓住。【呵呵……那我就变-态给你看,疯给你看……】眼前的男人靠的越来越近,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两个步风尘,一模一样的面容,一个在我前面,一个从后面就拦住了我的胸口,想要逃,想要跑,却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朝着我伸出了他们罪恶的手……&ldo;不要,不要啊!啊!啊!啊‐‐&rdo;一道刺眼的白光猛然在眼前出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望着熟悉的床帐顶,我猛然回过神来,还好,是梦,一个糟糕透顶的恶梦。感到有人在看我,我顺着感觉望了过去,那张脸,那张出现在我梦里的美丽的可恶的脸,步风尘正略带担忧的望着我,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仁慈,竟然意外的让我感到了些许安心。&ldo;恶梦已经过去了。&rdo;步风尘的声音也很温柔,跟水似的。&ldo;你……在做什么?&rdo;我当然知道恶梦已经过去了,要是再让你压过我第二次,我愁天歌今后就跟你姓了。只是步风尘在做什么?此时的姿势实在太过诡异,步风尘已经穿上了衣服,一头银发并未挽起为发髻,只是随意的披在身后,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步风尘为什么把我的腿抬的老高架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且我依然是一丝不挂。我承认,我是有些被步风尘的举动吓坏了,以至于反应迟钝,反应麻木,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这个步风尘是伪圣还是伪善?该不会他只是晕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又变回了那个邪气更重的伪善吧?&ldo;有些出血,帮你上药。&rdo;步风尘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窘迫或者歉意,依然是那么的轻淡,那么的自然而然,以至于开始让我思考,我刚刚是不是被一个名为步风尘的男人给强-暴了。&ldo;你……快放开我,我不用你上药!&rdo;明明是坏事的始作俑者,却偏偏一副&ldo;我关心你&rdo;的模样,步风尘怎么就能这般镇定自若?!步风尘依然没有放下我挂在他肩膀上的腿,这样的姿势,毫无疑问他已经将我全身上下都给看了个遍,虽然他确实是不仅看了个遍,还摸了吻了个遍,可……可刚刚的那个步风尘并不是现在的这个步风尘。步风尘用食指蘸了一些药,而后就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将手指塞进了受伤的肿胀地方,冰凉的药膏,冰凉的手指,如此的让人窘迫。&ldo;我伤了你,自然要替你上药,你总是这般逞强,之前身上的伤也是,若不让我来亲自替你上药,只怕你是不会去管这样的伤。&rdo;一边替我上着药,步风尘一边泰然自若的说着话。这个男人还有脸还有皮吗?我……我现在这般的伤是谁造成的,难不成是我自己吗?!就算有两个步风尘,可步风尘的身体也只有一个!步风尘此时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说&ldo;哎呀,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rdo;一样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