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将自己整个人都浸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自己的身体。
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着自己,可是即便是在那个丑陋的老男人面前,她都可以勉强笑出来,为什么在沈佑白的面前,却不行?
原来对他的恨,早就织成了一张网,随随便便一个动作眼神,就足以让她控制不住。
一定要离开!
越早越好!
可是现在,她必须要理智。
今天的事情已经让她知道,和沈佑白硬碰硬是不行的了。而且,看起来他已经想出了更加恶心的招数,来羞辱折磨她。
所以,她也要换另外一种办法。
……
会所偌大的包间里,此刻只剩下沈佑白一个人,静静的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发丝凌乱。
他的右手呈自然下垂,手背上不知道具体是哪出的伤口,鲜血已经将整个手背染红。似乎还不甘心的,在地面汇聚成一朵红色的妖冶花朵。
灯光依旧昏暗,桌子上、地面上、陈列满了酒瓶和烟的尸体。
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只知道派人送顾汐离开后,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将所有人轰了出去,砸了包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狠心。
即便锥心刺骨,即便窒息的想要死去,却依旧能够假装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讥嘲、威胁她,把她扔给一个变态狂……
“哈哈哈……哈哈哈……”
沈佑白冷不防的大笑起来,像是止不住一般。
包间的门就是这个时候被人推开的。
陈放和左岩站在门口,看见包间里的情形时,先是一愣,转而看见了仰在沙发上,笑的不能自已的沈佑白时,两个人立刻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