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见周围人上得差不多了,推他,“行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之后出院单独请你吃饭。”
周舟“嗯”了一声,往电梯里走,站定后转身对她甩了甩。
电梯门合上,童佳又等了会儿,这才回病房。
林竞尧在安全通道里躲着抽烟,通道门半阖,正对着童佳住的那层的电梯厅,他眼神对着电梯的方向,深沉冰冷。
烟在他里燃烧,不知不觉就这么快燃尽了。
后头有护士走进来,见到他呵斥:“医院里不准抽烟,没看见墙上的标识吗?”
林竞尧这才回神,摁灭烟头对护士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推门而入。
那条长长的走廊上,童佳的背影晃晃荡荡,一步一步,渐行渐
远。
他其实没听清楚童佳刚才说了什么,但看她和那男人说话的表情应该猜到一些。他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却又无法纾解,就这么闷着回了自己的病房。
房间里孙诚在,见他回来了问他刚才去了哪?然后告诉他:“梁开没问出来,那几个云南人和哑巴一样没一个开口。”
林竞尧没搭话,径自走到窗边往下看。底下一台路虎正缓缓开出医院的大门。
孙诚以为他听进去了,跟着走过去:“警察局那里有些兜不住,一定要我们交人,我是要今天交吗?”
林竞尧还是没开口。
孙诚继续:“其实交出去也不是不行,就是容易惹一身骚,回头那几个云南人说和我们是因为货的原因枪战,那后头还得来查我们的店,我得赶紧先和上头汇报,把这事撸平了。就是我担心……”
话没说完,林竞尧插嘴:“你之前来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孙诚被他一问,有些莫名,发了声“啊”,反问他。
他收回眼神,看了眼孙诚,顿了一会儿才说:“别和我说什么是来帮我的,我不信。你就明说,上头是不是已经不信我了?”
孙诚被戳着腰窝子了,着急辩解,叫了他一声“哥”,说:“你别瞎想,你在外头漂了那么久,有人怀疑是正常的,这不,叫我来帮你一起办事吗。”
“帮我办事?”林竞尧冷笑了一下,意思就是事没帮成,还处处设障扯后腿。
孙诚一时回答不上来。
过了一会儿林竞尧才又问:“那你信不信我?”
孙诚即刻点头,“信啊,林哥,其实我知道你以前发生的事,也挺为你们惋惜的,我来你这是自愿的,你放心,我不会因为难度而退缩。”
林竞尧看着孙诚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种热血,赤忱,以及燃情他曾经也有过,他也像他一样曾经意气风发,一腔热血。可到头来呢?还不是在无数次残酷的现实以及灰暗的现状里被击的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