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辞几口把薯片咽下,缓声说:“别吃太多零食,不健康。”
叶知栀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满道:“江宴辞,你才上任不到半天,就管起我来了?”
江宴辞挑眉,眼里蕴有笑意:“都合法了,为什么不履行自己的权利?”
叶知栀纠正说:“什么叫合法?按照法律,领了结婚证才叫‘合法’,我们现在顶多是‘非法同居’。”
“非法同居?”江宴辞轻笑了声,“那女朋友的意思是,今晚要搬过来跟我一起睡吗?”
叶知栀动作一僵,迅速将头扭到一边,耳根子漫上红晕:“你,你想得美!你的床这么挤,我才不要。”
江宴辞没接她的话茬,朝她凑近了些,接着问:“还是说,想跟我去领结婚证?”
“你走开,还没过试用期呢。”
叶知栀红着脸推开他的脸,又哼哼道:“整天只想着权利,那你的义务呢……”
“义务啊?”江宴辞理了理下衣领,淡定地说,“好,我知道了。”
叶知栀奇怪:“你知道什么?”
然而一转头,江宴辞已经近在眼前。她浑身一僵,连声音也卡顿了下:“你……干嘛靠那么近?”
“不是要履行义务吗?”江宴辞低声说,顺着她的脖子绕到后面。
叶知栀一时反应不过来:“诶?”
江宴辞视线下落,没有说话。紧接着她发现,两人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叶知栀即使再迟钝,也能猜出来。
这一瞬间,她的心跳如同擂鼓。
她屏气凝息,甚至在想:要不要闭上眼睛……
突然,一阵包装袋的响声传来,打断了他们。
被迫中断,酝酿起来暧昧的气氛顷刻间烟消云散。
叶知栀一回头,就发现迟迟已经把爪子伸进了薯片包装袋里,偷偷摸摸地从里面扒拉出一片薯片。
她赶紧把小猫咪推到一边,收起包装袋,说:“迟迟,不能偷吃。”
迟迟重新挨了过来,往叶知栀手上蹭,又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她:“喵呜喵呜。”
“不行。”叶知栀义正辞严地拒绝,“卖萌不可以,装可怜也不行,小猫咪是不能吃薯片的。”
迟迟的爪子搭到了薯片的包装袋上,可怜兮兮地喵呜了声。
江宴辞被打断,暗戳戳地不爽,但又不好发作。
他伸手去摸它的头:“迟迟,自己玩去,我和你妈妈有工作的事情要处理。”
叶知栀瞥他一眼,有些好笑:“你怎么这么严肃?迟迟就是只小猫咪,跟它说,它又听不懂。”
迟迟还记着上次被关浴室之仇,立刻伸出爪子拍向他的手,往后跳开,又凶巴巴地冲着他叫唤了声。
江宴辞收回手,淡声说:“猫罐头不想要了?”
“喵喵喵!”迟迟似乎叫累了,转过身去扒拉那包被封了开口的薯片,没扒拉开,紧接着便跳下沙发,跑开了。
叶知栀看向江宴辞,怀疑地说:“你是不是又惹迟迟生气了?”
江宴辞收回视线,语气稀松平常:“哪有?小猫咪的坏心眼可多着呢。”
叶知栀立刻反驳:“胡说,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我看你的坏心眼才多。”
“嗯,孩子像我。”
江宴辞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站起身。
叶知栀没来得及琢磨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视线跟随着他移动:“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