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不喜欢裴云彻,虽他也生的极好,若说容衡玉是华贵的珍宝,柳凄山是温柔坚韧的青竹,镜池是俊美狂放的狮子,裴云彻便是奔涌澎湃的海浪。
骄纵跋扈的性子,却如海浪般生动不息,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
可原主不喜的就是他的性子,觉得他太过天真,又活泼跳脱,没有男子该有的温柔端庄。
所以即使他长得再貌美,也仍旧喜欢不起来,再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同裴云彻太过熟悉,彼此都知根知底,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纳兰镜闻从思绪中抽出,转头看向正要躺在自己身侧的男子,有些头疼。
喊了一声,“裴云彻。”
身边的男子突然身体僵硬,随即起身就想跑,不过被纳兰镜闻一把揪住了后脖领,将人抓了回来。
纳兰镜闻挑眉,“怎么,敢做不敢面对我?”
裴云彻很是难堪,那被抓包后心虚的表情在黑夜中看得清晰。
“你……你怎么……”
“怎么没有被你迷晕对吗?”
裴云彻忙不迭点头。
他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将这迷药从他娘的书房里偷出来的。
“你先将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学好了再来迷倒我吧。”
将人丢回了床上,他没准备,被丢了个眼冒金星,揉着屁股控诉,“你怎么如此粗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纳兰镜闻双手抱臂,站在床边上看他。
“你是玉吗?”
“你!”
“谁家好男子半夜爬人家女子的床?”
裴云彻被说的难堪,干脆装死,把头埋进被子里,跟鹌鹑似的。
纳兰镜闻却将他从被子薅了出来,扯着他的衣领质问,“是谁教你半夜爬女子床的?又是谁教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置自己清白于不顾,逼着女子娶你的?”
她声音严厉,带着缕缕威严,令人忍不住害怕,裴云彻不敢看她,撇开脸去,小声嗫嚅着:“……没人教我。”
没人教他?那他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这个世道,没了清白的男子会活的多么艰难,他难道不知道吗?!
一掌重重地打在了他屁股上,裴云彻被打得哀嚎一嗓子,然后捂住自己的屁股,恨恨地看着她。
“你打我做什么?!”
纳兰镜闻又是一巴掌抽在他屁股上,又是一声哀嚎,幸好这院中没人,不然指定要将人引过来。
“我才出去两年,你就已经变成这样了?你知不知道若是别人看到了你在我房中,外人会怎么说?你又会如何?!”
纳兰镜闻不是在意清白之人,却在意他承受不住他人的指责,这世道,男子本就活的艰难,他是将军之子又如何,流言蜚语能杀死人。
原主虽与他决裂,可往昔的感情却在,裴云彻一直以来开朗天真,纳兰镜闻对这个男子的感观不坏,自然不希望看到他被万人指责唾骂。
可裴云彻显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死犟着。
“我知道!我就是要嫁你!我就是要让别人看到!这样你就必须娶我!”
又是一巴掌,声音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