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正在想我,正在伤心?我不敢想下去。
傅辉却依然有些疑惑:“真的吗?”
“真的。”我断然回答。
或许是我对他的十二年深情留下了优良记录,他终于相信了,然后笑了:“早知道我就不去飙车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把你娶到手了。”
我看着他笑:“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他摇头,不再说话。
后来某天闲聊,他似无意问起:“欧阳昕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又淋出肺炎?”
我立刻凑到他面孔前笑话他:“你还记着呢?这醋吃得可真够久的。”
他笑了一下,一闪而过,可是那却是自他那日离去后我见过的第一次笑容。我差点哭出来,但我还是忍住,继续嬉笑着说:“他现在心里一天骂你至少百多遍,可惜啊,我也管不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们说过这话不久后的某一天,欧阳昕出现在病房里。
我去应门时看到他,心里有些生气,以为他这么没眼色,这种时候还来给我添乱。可是我随即知道他远比我想象的精通人情世故,或许,他其实比我成熟吧。
他身旁跟着常静。
常静是个非常懂事的女孩子。她走在欧阳昕前面进门,一进来就先跟傅辉打招呼,说:“我和我未婚夫来看你们。”
傅辉笑一笑。我又一次看见他的笑容,高兴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大家说一些场面话,常静说他们的生意做得还不错,所以她现在已经辞职,在家帮忙,也有时写稿。我立刻大言不惭:“我帮你推荐给自芳。”
欧阳昕看着常静答了一句:“我已经推荐给何姐了。”
那是我们在四人的交谈过程中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其他的时候,我们只通过常静传达。
谈了一会儿,傅辉忽然说:“我想跟欧阳单独说会儿话,倾倾你带常静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自然是不敢违背他的,以前不敢,现在更不敢。于是我拉了常静出去,临出门前,我大声说:“欧阳昕,你不要欺负我们家傅辉啊,虽然我对不起你,婚礼前改变了主意,可是那只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爱他,他可没来勾引我。”
欧阳昕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他背着我答一声“我知道”,却没看我。他自进门后一眼也没有看过我。
我拉了常静出去,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