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愤地瞪他:这个人怎么这样,一点都不信人。
他迎着我的怒视,笑嘻嘻地说:“你要是敢食言,我可就要换二号计划了,那你可就没这么舒服,限制级场景全都有了。”
我紧皱眉头。他借着笑意近了身,把声音放得又柔又低:“不过你也不吃亏,听说去年的民意调查,女性梦想的前十名里面就有一条是被我暴力一下。”说完他侧过头邪邪地笑,慢慢往我腰间伸手。
然后,就在那个时候,我们讨论着女性、梦想、暴力的时候,却一起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傅辉进门。
我当时的感觉倒没来得及惊讶,只是害怕,吓得我身子一抖。欧阳昕已经在我腰间的手立刻揽住,他毫不避讳地抱住我低声安慰,一点也不紧张。我赶紧挣出他怀抱,却挡在他身前,有点替他担心。
傅辉扫我们一眼,没说话,打开厅里的储物柜似在找东西。
我走过去怯怯问了一句:“找什么?”
他说:“我们正排练,最顺手的拨片被我忘在家了。”
他说着已经找到,放进口袋往外走,我迅即跟出门去。
他在门口停下,我也停住,望着他。
他终于看我一眼,想了想说:“你拿上外套,跟我走吧,今天晚上我们要通宵,你过去陪陪我。”
我立刻进屋去拿外套,刚从衣帽架上找出来,衣服被人一把抓住。
是,我刚刚还答应过给他公平,这段时间不跟傅辉亲近。
房门半掩。
一个在外面等着,那是精神的诱惑。
一个扯住我衣服,那是实在的纠缠。
我正踌躇间,听到傅辉下楼的脚步声,急忙就撇开衣服追了出去。
他不说话,沿着楼梯一路往下走。
我也不说话,只是跟着他。
走到楼外,傅辉转身:“天冷,你回去吧。”
我说:“你别误会。”
他看着我。
路灯在他身后。他背着光,面孔模糊,只剩下眼睛闪着亮泽,在黑暗里瞩目起来,那样清晰深刻的无奈,那样欲罢不能的犹豫。
他向来决断,在他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神色让我的心揪起来。
他垂了一下眼睛,复又抬起头来:“最后问你一次,今晚跟我走吧!”
我从没听过他对任何人把同一个要求重复两次。他一向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找人办事人家不愿意,千万别再说第二次,大家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