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君涴涴的女儿,打的主意都是一模一样。她娘成了君涴涴的踏脚石,她不会再重蹈覆辙。相反,她们走得越高,她就让她们跌得越惨。
楚晴柔绞着衣服,有点装不下去,&ldo;大姐姐,你真的这么狠心吗?&rdo;
&ldo;二妹妹,你这是想倒打一耙。你说说看,我哪里狠心了?&rdo;
&ldo;你…你明明知道我害怕,就是不肯帮我…我知道你听信了外面的传言,你恨我娘…我都说了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娘做的,是那个人…&rdo;
明语盯着她,脸上的嘲弄之色不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亲娘都不认的人,不愧是君涴涴教出来的。
难道自己看上去很好糊弄吗?
&ldo;二妹妹,你有没有听过京中最兴的那出戏?&rdo;
楚晴柔脸一白,像被人戳中心思。
明语冷冷一笑,&ldo;那戏中的妹妹就是借着亲近自己的姐姐,在姐姐的未婚夫上门时都不忌讳,当着姐姐的面眉来眼去,抢走自己姐姐的亲事。当年你娘便是如此,明知我娘与大伯自小有婚约,非要挤在他们二人中间。我娘被人陷害后,她转身便嫁给了大伯。二妹妹,你是不是觉得此举可行应当效仿,你是不是想着接近我,像你娘抢走我娘的亲事一样,抢走我将来的姻缘?&rdo;
下人们惊骇地瞪大眼,大姑娘平日里待人随和,他们还以为是一个没什么脾气的人。不愧是大小姐教出来的,原来心里门清。
楚晴柔还能怎么办,只有装委屈。
&ldo;大姐姐,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rdo;
&ldo;并非我愿意这样想你,而是前车之鉴犹如切肤之痛,我每每想到我娘受过的苦,我就恨透那些阴险小人。坏人不会在脸上刻字,佛口蛇心之人比比皆是,我不得不防。二妹妹要真没有那样的心思,又何必生气?&rdo;
楚晴柔吓白的脸,因为生气变得十分精彩。这个野种,还真是一朝得势越发的猖狂。要不是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她何至于要看野种的脸色。
都怪娘,要不是娘多事,怎么会有后来的事?
她捂着脸跑出去,到了留青院,也不管君涴涴是什么情形,当下发了好一顿脾气。君涴涴心情抑郁,又被孕吐折磨,本就难受。被自己女儿这一通发作,差点没晕过去。
丈夫怨她,她还能忍。女儿怨她,她实在是心痛。柔姐儿难道不是知道吗?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
下腹一痛,她痛呼出声。
楚晴柔压根不管她,发完脾气后,怒冲冲离开。
当晚她便见了红,大夫施了好几针才堪堪保住,再三叮嘱她不能再动气,要好好静养。她一一应下,眼神充满绝望。
她想好好养胎,不想再出差错,可世事偏不如她所愿。她万万没想到,齐磊居然会闹上门来,而且挑在人最多的时候。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国公府门前哭诉,说是国公府坏了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