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因为疯鹿。
比约恩站起身来,给出了明确的结论。破碎的头部和左臂的疼痛清晰地唤起了我对昨晚可怕的回忆。
习惯性地把手臂伸向呼叫钟的比约恩皱起眉头,发出低沉的呻吟。大概是昏迷时主治医生去过,手腕到肘部都绑着绷带。从肿胀和疼痛的程度来看,应该是骨头受伤了。
下了床的比约恩走近窗边,叹了口气,里面带着低沉的脏话。拉开暗幕窗帘,刺眼的阳光洒进来。不用查表就知道下午很晚了。
推开窗户,潮湿、凉爽的江风扑面而来。比约恩把未点燃的雪茄纹在唇间,望着冬日的荒凉风景。
艾尔娜。
回忆起昨晚滥发这个名字的情景,我就像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一样,感觉火辣辣的。
艾尔娜会回来的。
他对被骚乱吓了一跳跑过来的人们反复念叨着那句令人寒心的话。不管对方问什么问题,答案都只有艾尔娜,那个名字。
疯子。
这正是利奥尼特反复咀嚼吐出的那句话。
比约恩连点燃雪茄的意志都失去了,他只呆呆地凝视着虚空中毫无意义的一点。气得连脏话都说不出来了。比约恩所能做的就是扑哧扑哧,笑得像个半神志不清的家伙。
把没抽的雪茄随便扔到控制台上的一刹那,传来笃笃、庄重的敲门声。不出所料,是菲茨夫人。
“你醒了,王子。”
菲茨太太呆呆地望着他,跟往常一样沉着地打招呼。
“我以为你今天不忍心按呼叫钟了。”
带来的莫宁蒂和今天放下报纸的菲茨太太平静地说。好像读懂了比约恩的眼神。
“因为你从小就这样。”
缓缓走来的菲茨太太关上了开着的窗户。
“自从你做了一件可耻的事后,你就不想见任何人了。”
“是的。”
比约恩微微一笑。
“即使如此,现在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已经很难藏在衣橱或床下了,我也不知道有多幸运。”你不必到处找王子了。“
菲茨太太用顽固的目光望着比约恩,似乎在说她无心敷衍了事。当年那张严厉的奶妈脸,训斥着惹是生非的小王子。
比约恩自嘲地叹了口气,坐在摆着早茶的桌前。喝着感觉不到味道的茶,翻着只是毫无意义地掠过视线的报纸。
“丽莎的信到了。”
费茨太太和悄悄抬起视线的比约恩对视,冷冷地说了一句。忘了要说的话的比约恩眯着眼睛望着死神般挺住的奶妈。
“你想读一读吗?”
比约恩静静地盯着菲茨太太递过来的信,没有任何回答,他拿起茶杯。就在无法如愿动弹的左臂突然不耐烦的一刹那,传来沙沙、翻开纸张的声音。
“据说丽莎在伯福德的巴登街和毕殿霞相处得很好。”
菲茨太太用一种略带戏剧色彩的语调,一丝不苟地振作起来。比约恩用放下茶杯的手捋了捋头发,茶杯没有喝过一口。
“听说巴登男爵夫人身体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