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银白加厚的斗篷,不是动物的皮毛,正适合现在这种有些冷凉的天气。
苏琼华笑笑:“在想要是来日我跟小阳去了凤溪,你有空会去看我吗?”
她的眼眸全是期待。
夙云舟垂眸,掩去眸底的神色:“你想我去吗?”
苏琼华托着腮帮子看着他:“你与我生分了,”
“都要嫁人了,怎么还学不会与男子保持距离呢,”他凤眼一挑,看向苏琼华。
苏琼华不与他辩驳,只是低低的说着:“来日若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一定不要与我客气,”
夙云舟摩挲着手中的暖玉扣,他知道,苏琼华现在每一日都在掰着手指数着与他分别的日子。
只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不揭穿对方罢了。
夙云舟不知苏琼华是在何处得出,并且察觉他要走的。
他不开口问,她也不问。
这便是多年相交的默契。
“大雁南飞了,昭华,”
苏琼华看着他手中暖玉扣:“是为了追寻温暖的地方啊,”她说着也没再扰了他的清静。
夙云舟很想笑着安抚她几句,可这荒芜的夜色,俗世的层层涟漪,都在教他隐忍克制。
“大雁南飞是去温暖的地方过冬,所以大离的冬天太冷了,不会有雁,”
这一日,苏琼华在夙之阁坐了很久。
她跟夙云舟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很多。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让人给你打了个暖玉的手壶,明日便可送到你手中了,”
“你这人嘴那么毒,冬日里的冷风比你的嘴还毒,你可要防着点。”
“你说我欠你那么多顿饭,说好的要还到明年夏天呢,”
“我还欠你那么多银子没给呢,”
她说着,眼眶泛了红,可是她始终没说出她最想说的那句话。
夙云舟,你还会回来吗?
你去哪啊?
我们还会见面吗?
他们就那样坐着,就像多年前那般,一壶茶,便可坐半日。
终是夜深了,她坐麻了半边身子,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与他告别。
“你少喝些茶,夜里喝茶伤神,你那么爱重容貌的人,伤着了,可就不是美人了,”
夙云舟就那般望着她,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他披风里头穿的是与她初见时的那件衣裳。
“小美人,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