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我推敲出了一些事,是关于镇国府真相的,琼华,你想听吗?”
他问她。
苏琼华被这一问,问的有些莫名的慌乱。
镇国府能有什么真相?真相不是已经公知天下了吗?
可她看着顾予礼眼眸,心中有了颤抖。
甚至有了恐惧,她的母妃,直到死前,都在坚信舅舅不会勾结外敌。
她的外祖父死守南国边境,曾外祖父皇政殿撞柱以证臣心。
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镇国府清白,苍天可鉴吗?
时隔五年,帝王亲自承认自己当初信了一面之词,才辨明的冤案。
这……不就是真相吗?
可苏琼华在顾予礼的眼眸中看到了平静的等待。
他在等她回答。
这平静,让她慌乱异常。
今日顾予礼与她说那么多,难道……便是为了给推翻她心中那么多年誓死守护的信仰,做铺垫吗?
苏琼华突然想起。
前世,她父皇被苏烨峰刺入那刀时,看她的眼神。
她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没有及时护驾,她的父皇应当是责怪她的。
可他看她的眼神什么都有,唯独没有责备,里面似乎还带着平静的伤痛。
事后,他的父皇对她没有护驾一事,只字未提。
“予礼……我,没有怨错……对不对?”她颤着声音问他。
眼眸中带着期盼,眼眶微红,她在从他这寻求肯定。
顾予礼紧握住她有些微颤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琼华,我的父亲,除了当年,镇国军与南国一战外,没有去过南国边境,镇国府洗冤书信入京时,我的父亲,是由南下剿匪回来的,”
话音落下。
苏琼华眼中的光,慢慢黯淡了下来。
“琼华,你舅舅绝不会勾结外敌,母妃不信,”
母妃抱着她哭泣时的话语,还历历在目。
母妃怨了那么久,怨到抑郁而终。
她怨了那么久,怨到明知苏烨峰要谋反,他会有生命危险,却依旧没有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