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溟听完楚渊的话后深深皱眉,政治这方面的事情自己还真不懂,可除了赵家还能怎么办呢?秦溟看向楚渊说“那叔父,我应该怎么做?”
楚渊说“具体看你要什么了?”
秦溟低头想了想说道“马三光作恶多端,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我只想让真相大白,让马三光得到应有的惩罚,让柳城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而且行侠仗义不就是我等江湖人所追求的东西吗?”
“哎……”楚渊悠悠叹了口气,说道“那就难办喽。”
“如果你只想让真相大白倒是不难,暗中杀掉就好了,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真相公布出去,百姓自然就知道了,而且完全不需要证据,百姓们会不知道那马三光是什么人吗?他们可是受害者。”楚渊说道。
顿了顿,楚渊接着说:“不过这样你会承受一定风险,万一被查是你干的,那就是一张通缉令或者悬赏令,不仅官府的人要杀你,连江湖中人也一样,而且我们秦楚两家也会受到牵连,不过这是后话。”。
楚渊此时眉头紧锁,看着秦溟说道:“但想让马三光得到应有的惩罚,就是想让他伏法,这事儿我之前就说过它的难度了,而且你还想让百姓日子好过……”
“哎,不管这马三光伏不伏法,不管这柳城的知府换成什么人,只要上面的污秽之人还在,那百姓的日子便好不起来,那就一定还会有下一个马三光。”
“要想让百姓好过,难上加难。听我的,就此罢手吧,孩子。咱们江湖人真管不了那么多。”此时楚渊和秦风都深深的看着秦溟,想看他怎么答复。
秦溟深深皱眉,他知道这可能是叔父对自己的一道考题,可是,自己之前也确实没想过这么深,自己的做法或者叔父的做法到底哪个才是这个考题的最正确的答案?自己管这么多真的合适吗?可能真的会牵连赵家,甚至会牵连到秦楚两家。秦溟心中的信念此时已经微微动摇,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这时楚然不乐意了“放弃?疯了吧,咱哥俩辛苦这么久,查这查那的,就这么放弃绝不可能,就这么便宜马三光?更不可能!什么是江湖人?快意恩仇才是江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江湖人!柳城的百姓活该遭罪吗?大哥,想那么多干嘛?干就完了!”
秦溟此时一怔,看向楚然,哑然失笑,说道“是啊,想那么多干嘛,我不如你通透了。”
随即看向楚渊和秦风两人,眼神逐渐坚定,说道“父亲,叔父,我们江湖人确实管不了太多事情,但是我们行走江湖为的是行侠仗义。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能我们还到不了这么高的高度,但是楚然说的很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我们江湖人的作风!”
秦溟眼睛看向远处,目光越发坚定,说道:“如今我们脚下就有不平之事,我们眼前就有肮脏之人,如果我们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过去了,那我等也没脸说什么行走江湖了,侠义二字更是提都不配提,这样的我们注定干不成什么大事!这也绝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们江湖人,碰到了为非作歹之徒,拔剑便是;遇到了坎坷之路,踏平就好!”
此时楚渊和秦风皆是大笑起来,秦风说道“哈哈哈!好!不愧是我们的好儿子!这才是我们江湖人正确的选择。放手去干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况你们还有两个爹了。”
楚渊此时也望着秦溟和楚然二人,欣慰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又面色严肃地说:“你们俩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侠义之心,我们很欣慰。不过叔父最后还要提醒你们一点,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就要有承担相应后果的觉悟,不论成功还是失败。”
秦溟和楚然此时也深深点头。
而后,聂隐、楚玉二人也不再迟疑,转身向外走去。秦溟此时想起来一些事情,和楚然一起转身告辞了。
秦溟心想,现在才刚刚辰时,官府的人没那么勤快起早,马三光更是如此。趁这个时间再去干点别的事。
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确认,为了晚上更好行动,也要做更充足的准备,必须考虑到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
秦溟和楚然二人再次回到酒楼,此时酒楼内除了几名衙役偶尔进出,看不到什么人了,昨晚滞留在这里的人都已经离开,大部分住客今早也都离开,只有一两个胆大的还没走。
酒楼的一众伙计此时也无精打采的坐在大厅内,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楚然此时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偷笑道“嘿嘿,大哥,我先回房了,一晚没睡我扛不住了。”
秦溟一脸无语,当然知道那小子打什么主意,但觉着楚然心里应该知道分寸,而且白天的时候也确实没他什么事情了,便无奈点了点头。
秦溟此时直接走到小二身边说道“三仇兄弟,最近看来都没什么生意可做啊,有什么打算?”
小二抬头看了秦溟一眼说道“打算?能有什么打算啊,只能等这阵风头过去再说呗,哎,晦气!你说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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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溟心想,以后真得跟你好好学学这毫无破绽的演技。随后说道“不会太久的。”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说季兄,你知道城中哪里有可以迷晕别人的东西吗?”
小二大惊说道“迷晕?你要干嘛?我跟你说我们城里都是正经人,没有,那东西没有?”
秦溟不屑一笑说“得了吧,别跟我装,我找这玩意儿急着办案的,快说吧。”
“办案?我看你像是要作案差不多!谁正经人办案用迷香啊?秦溟兄弟,你可别害我了。”小二一脸惶恐。
“作个屁的案啊,我知道你肯定有数,我在柳城就你一个熟人了,再说了,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小二狐疑的看着秦溟,眼睛不停的打量着他,突然看到秦溟递过来的一锭银子后神色突变,快速伸手拿走银子说道“哎,真拿你没办法,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城南那边有一个医馆,医馆里的老头儿不太正经,喜欢瞎研究,据说又捣鼓了一种迷药,还有迷烟。”
秦溟心中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立人设,哥们儿你人设崩了你不知道吗?随即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门路,那地方远不远?”
“嘿嘿,还挺远的,脚程有个小半天。”小二笑道。
“那骑马呢?”秦溟接着问。
“骑马?城中骑马是犯法的!”小二正色道。
“嗨,我是谁啊,谁敢抓我?正好你也没事儿,陪兄弟我走一趟呗?”说罢就直接伸手抓住了小二的手臂。
“大哥!大哥!放过……诶诶诶…你怎么还直接动手了?大哥饶命啊……”小二此时已经带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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