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当着空玉的面,将菱毒挖了一块,随即放入了水杯中。
他沉着眸子一脸阴寒:“你喝下去,我即刻放了你和你母亲。”
空玉颤颤的端起杯子,就在她打算决心赴死时,一旁的车氏,抢过,一饮而尽。
只瞬间,就晕倒在地,面色如常,没了气息,甚至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说。
空玉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原本直挺的腰板,瞬间弯了些许。
女眷们惊呼,家中又死了一个。
杜氏满腔火气,一巴掌抽在空玉的脸上,大骂道:“不孝女,还不招吗?!和畜生有何分别!!!”
空玉红着脸,一双厉眼上挑,面目狰狞的嘶喊着:“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们!”她踉跄着起身,用手指着在场的每一个空家女眷。
“我出生时,父亲就死了,我母亲带我回车家,十几年来,就因为我姓空,在车家受了多少排挤,就连镇子里的孩子都叫我野种。不是车家人,又是个女儿身,就连她,我的母亲,一提到我那个短命的爹,都会打上我俩巴掌。说我误了她的终生。”说完,空玉跌倒在地。
“可空家呢,你们人呢,只是写了几张破纸,说些便宜的相思情,就不了了之了。”
“呵,在车家,我穿的最破,用的最烂,就连吃食都与下人无异,你们空家有谁问过我?”
“终于,等来了好消息,圣上留了空家一门,我竟然还有个当将军的姐姐撑腰了,我满心欢喜的进了空府,可你们一个个却说,我是来争家产的,说我与这里的人不亲,就连空青我的那位好姐姐,都拿我当了外人。”
杜氏气的捶着胸口,憋闷不已,见她说了空青,辩解道:“满嘴胡言,自打你回来,吃好的用好的,青儿有的你有,青儿没有的你也有,你还想要什么!”
空玉道:“我曾对空青说过,要是能有机会得见安陆君真颜,也不枉我回空府一趟。”
“可她却敷衍我,说什么将军事多,不近女色。这天下哪有不近女色男子。这也就算了,她竟然还让我从军营中挑选一位将士。哈哈,她就是想时刻提醒我,妄想攀高枝,哼,真以为我空玉这辈子不能高嫁了?!”
狐环仿佛在看毒蝎般,不禁浑身发冷,他不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狠毒的女子:“那这菱毒从哪里得来?”
空玉扭曲着,疯了似的大笑:“你猜呢,我死了你们谁也别想知道!”
肖璟辰冷哼着坐回了太师椅上,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说吧,宫里谁给的?联络人是谁?”
一语,刚还出狂言的空玉立刻哑巴了:“你怎知是宫里的??”
他伸出骨指,点了点那锦盒:“你这种身份的人,是用不了这么好的盒子的,金丝楠木,做工精细,即便在雍都也只有世家大族才会有,多数都出自宫里。”
“况且,空青回都城这段日子,一直在军营中忙军务,能这么陷害她的唯有宫主的一位主子,我说的对吗?”
空玉慌了神色,忙心虚摇头:“我不知。”
肖璟辰阴笑:“让我猜猜,是那位主子身边的人给你的,是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