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愿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男子,在比试场上策马奔驰,心里暗暗品着众男子样貌,正在兴头。
空青预感的事,发生了。
一侍女,飘飘然,好似从空中落下来般,娇道:“空副将,我家公主有请俩位。”
余愿怔了下,空青冲她用过眼神。
从她们出现在女眷席上,空青就知道,这一遭是躲不过的。
“好,姑娘劳驾带路。”
余愿被她扯起来,边走边小声嘀咕:“记住我之前对你说的话!”
此刻,她从空青的眼神中只看了四个字:“如临大敌!”
。。。。。。
公主就是与旁人不同,阵仗大的不是一星半点,四周光侍女就站了六个,身侧还有一个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嬷嬷。
肖璟雅挥着绫绢扇,端坐在榻椅上,身穿金丝百蝶锦裙,头顶花丝纹金步摇。周身散发着梅香,一双杏仁眼下,还装饰着银珠,目光凌厉,盯着前方。
空青走在前,余愿在后,俩人见跪拜礼:“四公主安。”
肖璟雅仿佛没听到一样,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直直的看着一身缃叶罗裙的余愿,毫不遮掩。
噗嗤一下,乐出声来:“这宫中,什么时候有过这般素净的打扮,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流民,误入了呢。”
一语,女眷席们,窃窃私语,笑声不断。
“空副将,恐是常扮男子,都忘记女子应如何打扮的了吧,竟让安陆府的丫鬟,打扮的如此素净?我父王仁慈,没治你一个不敬罪名,也算开恩了。”
空青脸颊微红:“是臣疏忽了,请公主恕罪。”
“恕罪?哪里来的罪,她是安陆君的丫鬟,我怎敢动。”
说着,幽幽起身,头上的步摇跟着一晃两晃,走到了余愿面前。
“抬起头来,让本公主看看!”
余愿将头抬起,刚才听得那一番话。
她终于明白,空青为何一而再三的叮嘱她要忍耐。
此刻的余愿听得四公主那席话,心中恼怒了些,甚至忘了规矩,直视着肖璟雅的眼睛。
刚离的远,肖璟雅不曾看清。现下,她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生得百媚。不曾粉饰,就已胜过数女。
“好一副,娇艳的长相,可惜是个丫鬟,想必安陆君,也是一时迷了心,才看上你这卑贱之身。”
“呵,说起来,这安陆府里也属实冷清,原来只有个男人婆,现在又多了个卑贱身,将军的口味还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啊,怎么全是你们这等下贱货色!”
余愿的牙,一咬再咬,可忍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瞟过狠厉的眼神,道:“奴,确实是卑贱身,劳将军的恩,才得活命。可空副将是雍都圣上亲封的女将,不仅仅是圣上的臣子,更是雍都百姓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