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事两眼惊喜地放光,“小公子和太太,他们搬到了柳树巷……”
柳树巷,离着清水巷这边,也是实在不远,不过就隔着三条街而已。
苏大姨点点头,“小公子若是再发烧,那药片也可以再吃,一天只能吃一次。”
“明日一早,我就过去看看小公子,可行么?”
小管事来这儿的意思,其实可不就是求治来着。
但小公子得的是过人的病,而林府老夫人又不是大夫,所以他并不敢贸然开口。
老夫人自己乐意去看,那可就不一样了。
苏大姨跟着小管事去了趟柳树巷,等回来之后,就叮嘱众人一定要好好检查屋前屋后,多点些艾草艾绳熏屋子和院子,注意莫要让那花脚蚊子给叮了。
若实在是被叮了,也要好生清洗,最好再放点毒血出来。
焦嬷嬷迟疑地问,“老太太,莫非那丁家的小公子,就是被蚊子叮的?”
不是,这蚊子哪年不叮人,总不会是单单今年却带上了毒吧?
苏大姨若有所思,“我猜着应该是跟蚊子有关……那丁家的小公子,我也去看过了,问了几句话……原来那小公子在发病前,是被花脚蚊子给叮了,还叮了好几个包呢!”
那外地来的小公子,细皮嫩肉的,又淘气,回到老家就在园子里四处疯跑着玩,这不是跑到荷花池子边上喂鱼,就被花脚蚊子给叮了么?
小家伙皮嫩不经叮,脚上起了好几个大红包,还害怕被亲娘骂,不敢吱声。
结果可好,第二天就发起了烧。
而伺候他的下人们也都不知道,大夫们问起,也都说不清病因。
大夫们可就只能当成是风寒来治么?
苏大姨去看那小公子的时候,自然也没敢离得太近,也戴上了面罩。
小家伙浑身起了疹子,双手都被缠上了布条,就怕他挠着自己,挠又挠不到,浑身还发痒,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她问了几句话,又听小家伙说手腕脚腕关节也疼,就觉得这病怕是不一般。
就问他在生病前,有没有见过老鼠兔子或者被蚊子叮咬。
这一问,可就不问出来了么?
只是就算问出了这病跟蚊子有关,那两位被请来的大夫,也是没有什么特效的好办法的,只能是用一些止痒的药方熬成药水,用来给小公子湿敷减轻痒意。
苏大姨辞别了何太太,就赶紧回到了自家了。
身上穿的外衫,那肯定是要赶紧换的,又洗了个澡,给众人叮嘱了一番,就进了卧房。
原本她每天跟苏娟娟的视频通话时间大概是在晚上八点的。
今儿她有急事,可也没法提前通话,苏大姨是真有些急了。
她拿出小本本,在上头列出了今天的聊天重点。
那是生怕把哪一点给忘了。
蚊子传播病毒,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好不容易看着时间到了八点了,苏大姨就赶紧拨号。
铃声响了好几声,才算是接通了。
屏幕上的苏娟娟,顶着一头乱发,两眼无神。
苏大姨吓了一跳。
“黑丫呀!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