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闻言一愣,看着阮谦的眼睛里面目光逐渐黯淡,低下了头。
“可是…可是,我还不知道皇兄他们到底有没有危险,六皇子你也看见了那天宋灿对我的手法有多残忍,若是…若是上一次当真是宋灿去刺杀了皇兄,那之后定是会赶尽杀绝的!”
江婉的声音低低的,从阮谦这个角度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但看着江婉低下了头,认为因是自己刚才真的吼得太重了,他一时便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
“其实阿婉我也没有想要吼你,我也知道你真的很担心你的皇兄,只是现在你的伤势真的不适合奔波,我们就在等两天,两天之后便出发,可好?”
阮谦说完,江婉一下将头抬了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阮谦,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言为定!”
“你…你没有哭?”
阮谦说得震惊,声音竟有些破了音,他感到自己真真被江婉欺骗的够了。
“为何要哭,只是我知道六皇子受我这一套不是吗?”
江婉的声音里面带着愉悦,原本还很震惊的阮谦此时看着她这般,也是无可奈何的笑了。
还好她对于那天的事忘的快,没有一直沉溺在里面,江婉还是那个治愈能力很强的江婉。
阮谦想到这里,不自觉的伸出手在江婉的头上揉了揉。
“那就好,收拾一下,来了这个镇子我还没有带你出去走过,待会儿我们出去透透气。”
阮谦的声音宠溺,江婉被阮谦这个动作搞得有些不自在,因此伸手一把抓住了他。
“行我进去收拾一下,只是六皇子别揉我的头了,你手上有油,不然以后我要秃的。”
说罢江婉丢下阮谦进了房间,关上了门,而留在门外的阮谦听了刚才江婉的话有些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并不觉得油。
便又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羽,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问道。
“你觉得我的手心很油吗?”
羽也被阮谦这一问问得有些懵,便愣愣的摇了摇头道“不觉得!公子的手一直都很干净。”
阮谦听着羽的回答很是满意,嘴角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也觉得!”
阮谦的话音一落,便咧着个嘴下楼去等着江婉收拾好一道出去了。
而在此时的吴国,沈亿君一行人已经和宋玖会合有一段时间了。
他们将以前陈旧落灰的府邸打扫了一番,同时收了收安插着吴国各处眼线的消息。
之后沈亿君也由此戴上了宋玖为他准备的人皮面具,准备明日入宫见吴国国君。
而这次不止沈亿君一人要戴人皮面具,对于孟飞,红雀和宋玖他们也要戴上面具。
自此再无青州沈亿君,而只剩吴国国师裴玄。
这时一只绿中带红的翠鸟从裴府飞出,这时吴国各处从事各种行业的探子即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朝着裴府后门而来。
宋玖将他们的消息收集好,然后再由他递给了沈亿君。
而沈亿君此刻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那棵叶子已然发黄的玉兰树。
他现在看见这棵树,才想起不知为何自己在各国的府邸中的院子里都有这样的一棵玉兰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