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生命,这话真对,至少市局负责人杨震生深切感受到了这个问题,各方势力不断的询问进度,要求给公众一个解释,可以说是是身处漩涡,难以自制。
特别是拿到赵无极提供的录音机后,更是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妙,至少不是表明上这么简单,一个学生,居然冷静的将事情的经过录了下来,这也太冷静,太理智了吧?这其中难道没有阴谋?
可不管如何,杨震生现在第一时间想知道的是录音的内容,然后根据情况做出布置,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交代了一番后,直接开车回警局,躲在自己办公室将录音认真听了两遍,不由震惊了,一起蓄意谋杀,虽然背后的主谋没有提到,但傻子都知道,这个案子不是普通的社会治安问题,而是涉嫌谋杀了,而且,主谋呼之欲出。
以杨震生的身份地位,当然知道赵无极和项飞发生的恩怨,轻易就能够猜到主谋的名字,心里面直骂项飞混蛋,但不得不擦屁股,否则,自己也栽进去了。
想要隐瞒这个录音,将事件定性为普通的社会治安问题,可一想到那个人居然要了收条,现在看来,早放着这手了,怎么办?
点上一根烟,深吸了几口,烟雾在办公室袅绕散开,杨震生的脸也跟着变化起来,一会铁青,一会苍白,一会不甘,一会无奈。
不知不觉,一根烟已经燃尽,必须要做出决定了,否则,一切都完了,时间啊,真是个要了老命的王八蛋。
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将录音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听了一会电话后,挂了,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决然,走到门口,开门,回头留恋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宝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坐下去了。
走出办公室,立马通知手底下的人,自己要亲自提审京海社的主凶,让人去把主凶带过来,京海社的人就近看押在京华大学附近的派出所,到市公安局需要十几分钟。
杨震生坐到审讯室等候,支开其他人后,掏出了配枪,脸上闪过一丝杀机,只要主凶死了,事情就死无对证,无法继续查下去了,至于怎么弄死主凶,以杨震生的经验,有不下几十种办法,只要不出意外,自己最多担个失职罪。
想到电话里面的人对自己的承诺,杨震生笑了,情绪也稳定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有所得,就必须付出,奉献越高,回报越大。
人总是有赌性,为生存,为富贵,为┅┅。杨震生打算赌了,不赌又能怎样?不赌,有没有命活过今晚都难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上学的事情,想起了第一次穿上警服,第一次巡逻,第一次提升,第一次收钱,第一次昧着良心,第一次出卖灵魂,人在犹豫的时候,总是喜欢回忆过去,这话真对。
正胡思乱想着,电话响起,一个焦急的声音告诉杨震生,一股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将人抢着了。
啪的一声,杨震生失控了,电话不由掉在地上,一股强大的危险涌上心头,隐隐中,感觉一张网朝自己扑了上来。
来不及考虑了,杨震生再一次拨通了一个神秘电话,将事情说了一遍,听了一会电话后,又赶紧拨通了家里电话,接通后说道:“亲爱的,最近局里事情特别多,没时间陪你了,你不是说想去国外看看咱们的儿子吗?去吧,明天一早就去,我给你定好机票,等我忙完了这阵子,也过去看看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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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的某栋大型别墅会客厅,一个阴冷的中年人放下电话后,对前面的年轻人说道:“看看你干的好事,没脑子。”这个年轻人正是项飞。
项飞欲言又止,对这个中年人很是忌惮,低下了头去。
中年人叫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管家模样的人,吩咐道:“无论如何,那个人今晚得死,你去安排吧。”管家模样的人应声退了下去。
中年人狠狠的瞪着项飞说道:“想我一世枭雄,却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愚蠢,愚蠢之极,不调查清楚就动手,你当时在现场,说说看,他是个普通的学生?”
“他只是运气好,灵活一点罢了。”项飞小声争辩了一句。
“愚蠢,要是你找的那狗屁京海社对付的是你,你觉得自己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运气?自诩什么狗屁京华第一武举,一点眼力都没有,过几天,你自己去野狼谷报道吧。”中年人冷冷的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