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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风吹竹敲青,蛙噪如相答。
谢玉衡突然睁开双眼,直直望向房顶。旁边的朱雀也清醒过来,拿黑豆眼问她怎么了。
谢玉衡轻轻竖起一根食指,示意朱雀不要出声。
空间异能悄然延展出去,就见白日里有一面之缘的白衣男子池柏,和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房顶。
池柏死死扒住暗卫手臂,小腿控制不住的发抖。暗卫悄声道:“大公子,要不我先送你下去。”
池柏咬牙,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不,我要看着你把药下进水里。”池柏缓缓放开抓住他的手,然后。。。。。迅速趴在房脊上。
都怪清河亭侯这乡泥腿子,害得陈秋不给他好脸色。还要下田学种什么红薯,挖了一个时辰地,他手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暗卫转过头去,不屑的撇撇嘴。施展轻功落在谢家厨房水缸边,手中一大包粉末状物体。
谢玉衡感受了一下那东西,主要成分以巴豆为主。估计是某种泻药,就是分量忒多了点,不及时医治有性命之忧。
摸着小下巴,从空间调出强力泻药,再混点别的东西,用精神力凝聚粉末成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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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一动,迅速向房顶上的池柏飞去。
池柏牙齿打颤,紧闭双眼趴在房脊上瑟瑟发抖。倏地感觉喉咙刺痛,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又不痛了,还以为是太害怕的错觉。
这边暗卫收拾好脚印,轻功飞上房顶嫌弃的拎着池柏走了。
二房的就是不成气候,还想从大老爷手里抢家主之位,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叽叽叽,叽叽。”你给他下的什么毒。
谢玉衡神秘一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道:“等天亮带你去看好戏。”说着翻身下床,轻轻推开房门。
直接把水缸里的水,全抽进空间内存放在角落。拿灵泉水洗刷了两遍,这才全部灌满灵泉水。
谢家,明天当然会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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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鸡唱罢东边白,晓气初开云影间。
钱氏起了个大早,难得打扮一番。上着青绿色立领绣花琵琶袖短衫,下搭一条掰罗绣花裙,倒是罕见的温婉气质。
谢庭海环住钱氏的腰,温声道:“秀娥。”
“起开,热得慌。”钱氏一把推开身后的大火炉子。从匣子最下层里,挑出一只荷花样式的银簪戴上,对着铜镜满意的照了照。
被推开的谢庭海一点也没觉得热,他心拔凉拔凉的。
夫妻二人收拾妥当后,推开房门。就见谢玉衡站在桃树下,打着和叔公同款的八段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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