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娣黑瘦的手扯了扯,短了很多的袖口,小声道:“大姐说还不是时候。”说完扭头跑了。
谢玉衡正在给一盆芍药浇水,这是前几天段茹上学时送给她的,如今枝头已有两朵花苞。
谢明诚将谢迎娣的话转述给谢玉衡,不解的挠挠头。
他昨个就见玉衡弟弟就给花浇过水,怎的今日又浇,不过既然玉衡弟弟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谢玉衡将花壶放在一边,微微一笑。
看来三姐妹是打算做掉吕氏了,迟一些再入绣堂,也可避免谢家遭受一些口舌,倒是聪明的。
。。。。。
一个月后,吕氏伤口发炎,全身溃烂。
谢招娣请来德济堂的大夫为其看诊,结果大夫只看一眼摇着头就走了。
不出三日,吕氏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谢五全家被除族谱,连带着他那一脉的坟,都已经从谢氏祖坟那片山迁出去了。
于是三姐妹将吕氏用草席一裹,花钱请人抬到江陵的乱葬岗了事,外人还称道一声孝顺,毕竟吕氏如何磋磨三姐妹是有目共睹的。
孟氏可怜几个小姑娘,允她们签下字据,赊学费入广绣堂,待他日学有所成再行归还。
一时间,谁人不称道一声孟婉宁大善。家中有女儿的不论疼爱与否,都送去学绣艺。
也有人担心,万一孟氏不全教,藏私怎么办。
立刻就被人喷了回去,人家祖传下来的绣技,学到点皮毛就够在江陵吃喝不愁了。一两银子的学费,还想当人家关门子弟,美不死你。
对此类传言,孟氏莞尔一笑。除了最复杂的双面三异绣不可外传,其余能学多少全靠个人本事。
“娘亲,她们若是学了以后,又以更低的学费去教别人怎么办?”谢玉衡看着美人娘亲的侧颜。
孟氏点了点她眉心,道:“你当苏绣是吃饭喝水,三两天就能学会。”
“起码三、四年才算小成。若学艺不精,还要收徒教人。也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谢玉衡揉着眉心,估摸着段茹快到清河村了。和娘亲招呼一声,出去找段茹了。
之前的芍药不知怎么回事,花开没两天就死了,难道是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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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九月,荆州。
淮王出兵以来,第一次遇到难啃的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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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郡,府城,临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