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逃了。
公冶启眼神幽深,擦了擦嘴角,猩红跃然眼前,他丝毫没有因为莫惊春袭君而恼怒,反而异常兴奋。
这兴奋让他愈发欢愉,眼底都透着少许餍|足。
他从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毕竟那尾巴,实在是好生可爱。
至于前头那处,莫惊春实在是挣扎得紧,倒是不能得手,那也便罢了。
帝王理了理衣裳,瞥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刘昊,嗤笑一声,“这般脸色,是生怕寡人看不出来你心里有异?”
刘昊苦闷地说道:“陛下,奴婢哪敢在您面前藏着心思?”
他顿了顿。
“这不是觉得……太傅那般人,该是不会应下。”
他说得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说实在若非莫惊春和他的交情,刘昊这怂货是绝不会出头的。便是正始帝,听到刘昊这稍显回护的话也是惊了个奇,“刘昊,你胆儿挺肥的。”
刘昊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
若说之前看不出来是刘昊瞎了眼,但是方才莫惊春离开的模样实在太过诡谲,都是直接戳在刘昊眼前,那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刘昊嗫嚅着,“陛下还……未满一年。”
正始帝踹翻了旁边的架子,轰然巨响里眼神阴冷。刘昊砰砰磕头,不敢再言。
不过半晌,他听到正始帝自言自语,“连舔两口居然也算,啧。”
刘昊:“……?”
在他满脸疑惑的时候,正始帝喜怒无常,又阴沉地说道:“将殿前看到的都清理了。”
刘昊抿唇,这前头,除了侍官,还有殿前侍卫。
“陛下三思。”
“这不是正好?”陛下敛了神色,淡定地说道,“也不必你一一摸底,潜伏大半年,钓上来的鱼儿总该抓一抓。余下的人该如何换,不必寡人来教你吧?”
刘昊沉声道:“喏!”
待刘昊起来,除了额头磕出来的红肿,就看不出痕迹。
三言两语间就决定了今日殿前大部分人的性命,尽管有正当的由头,但由此引发的动荡……刘昊想到莫惊春。
他敛眉,陛下居然会后退一步,那才是真的完了。
陛下其实有些不通人情,更不晓人事。
他对男女之欲没有兴趣,也没有人敢教导他其中趣味,便也不知晓,许多事情从一开始便不只在于结合。
更在于两人彼此间的触碰与亲昵,这是他不会知道的事情。
谁敢教导当时的太子殿下?
刘昊心知莫惊春想要面临的是何种曲折道路,毕竟陛下连正常的知识不分明,一切都遵从本性。
莫太傅,好自为之。
…
莫惊春仓皇而逃。
出御书房的时候,从脖颈到眼角,几乎都是都飞着红。
眼睛潮|湿得仿佛像是哭过,但细看去,衣裳无一不是刻板到了极致的整齐,就连衣角也没有半分的褶皱。
他快步如飞,匆匆地沿着宫道。
衣角卷起的弧度都要飞去,仿佛身后是噬人的巨兽。
他一路赶到宗正寺,方才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