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天也不过才打了30来分钟,你们回去那么早也没什么意思,要不和他们再玩玩?&rdo;
&ldo;还来?&rdo;三海眼珠一瞪,&ldo;不是约好了明天?&rdo;
&ldo;比赛是比赛,玩球是玩球,他们也就四个人玩,不也挺没意思的吗?&rdo;
&ldo;不去!&rdo;三海沉下脸,&ldo;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干吗,不就是想化解矛盾吗?急什么啊急,就算我们想要和好,那边也要肯啊,就斯朗泽仁那吃不完要不完的德行,我卞海就不信了,不和他们玩到一起,老子这军校就读不下去!?&rdo;
林峰盯着三海的脸看了几秒,暗自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太急,得慢慢来。
打架都能打出感情来,更何况是打球这种体育竞技,明天打完后天再打,一而再再而三的也就熟络了。
第二天林峰再去陪着他们打了一场,照旧是珠玛他们那边赢,毕竟自己这边没有一个技术靠谱的人,全靠着蛮力和运气在打,再加上除了三海外,自己和龚均都比他们矮上一些,弹跳力又都差不多,比起来毕竟有些吃亏。
人海爷从来不是个服输的人,输完了又约战明天,林峰倒也吃准了三海的性格,乐见这样的情形出现,不过三海这次是动了心眼儿,一比完赛就到处联络感情去了,寻摸着找上一两个有力的外援。
林峰什么都没干,就坐在球场边看吉珠嘎玛他们打球,暗自整理着明天要写的报告。
其实他要是想要写出一份漂亮的报告真不是难事,大说细述的绝对能面面俱到的看不到半点儿漏洞,但是在这之前,必须先得把自己这一关给过了。
三海是个胆大心细的小子,这些天看起来闹归闹,但是从小和林峰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林峰心里有事瞒着,于是出去转了一圈,又摸回到了林峰身边。
林峰正抱膝坐在地上发呆,听身边有动静转头看了过去,&ldo;干吗?&rdo;
&ldo;没。&rdo;三海摇头,&ldo;出来乘凉。&rdo;
&ldo;哦。&rdo;林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三海踌躇了一会儿,开口,&ldo;疯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do;
&ldo;诶!?&rdo;
&ldo;这两天你除了陪我们打球外就是坐着发呆,前些日子不都还拉着我去训练吗?&rdo;
&ldo;怎么?&rdo;林峰挑眉,&ldo;闲不住了?那走吧。&rdo;说着,林峰就要站起身,却被三海一把抓住了手臂。
仰高的脸上,那双眼中带着锐利,洞悉一切般,&ldo;别给我绕什么弯子,是不是评估出了什么问题?&rdo;
林峰失笑,&ldo;怎么这么问?&rdo;
&ldo;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就是那天去了小礼堂回来,你就不太对劲。&rdo;
林峰琢磨了一下,知道这个事情到底是瞒不下来,谁都可以,就是三海瞒不住,这小子看着鲁莽毛躁,实际上是个细心的人。
于是,林峰有点儿迟疑的开口,&ldo;我说,三海,那个,要是我被劝退了,怎么办?&rdo;
&ldo;啊!?&rdo;三海瞬间瞪圆了眼,林峰感觉到他连汗毛都立了起来,嗖的一下蹦了起来,&ldo;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不要你??&rdo;
&ldo;小声点儿。&rdo;林峰眉头一夹,视线与看过来的吉珠嘎玛对上,将三海给拉了回来,&ldo;和你好好说事儿,吵吵什么吵吵?&rdo;
三海苦着张脸,显得有些手足无措,&ldo;不是,那个,疯子,他们怎么可能不要你?你成绩那么出色,换哪儿哪儿不抢着要啊?&rdo;
&ldo;这件事我们先不谈,我就问问你,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很好啊,超棒!&rdo;三海竖起拇指,说得无比真诚。
林峰见这样,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三海对自己的亲有目共睹,怕是什么坏习惯到了他眼里都是好的。
但是这事儿,除了三海他还能和谁说?就像三海亲自己一样,自己对三海的感情也如手足。
林峰在三海焦急的目光中组织了一下语言,&ldo;你觉不觉得我有点儿独?&rdo;
&ldo;独?&rdo;三海眉头夹的死紧,一脸的不明白。
&ldo;孤僻,不亲人,自己过自己的。&rdo;林峰解释道。
三海果断摇头,&ldo;不觉得,挺好的,真得,在院子里那会儿不都是一帮一帮的凑在一起玩吗?偷葡萄偷菜叶,挖泥巴,还有黄爷爷的军训,咱们可都是孩子王啊,屁股后面的丫头小子一堆一堆的跟着,哪里独了?&rdo;
林峰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也笑了,那时候过得真是鸡飞狗跳的热闹,几个青钩子娃娃凑在一起,那是折腾得连狗都嫌弃。
三海见林峰抛去阴霾的笑,于是挖空了脑袋开始回忆,连拿石头去砸首长家的玻璃窗户的坏事都说了出来,林峰也就跟着一点点的回忆小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