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河父亲看到儿子发的短信,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担忧。
他点头,叹气,端起酒杯和许河碰了一下,“万事小心,实在不行,咱回家。”
咱,回家。
许河听得鼻子一酸,他知道这是父亲对他最真切的关心,也是父亲唯一能做的。
许河点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可是,真的能这么轻易离场回家吗?
暂且不说风波之后,许河就已经永远卷进了权利争斗中。
就算他想离开,也会有人不同意。
成,县委一定会留下许河这颗棋子。
不然好容易搞到手的招商局,又得重新找人帮着管。
不成,许河现在就得凉凉。
现在只能一路直上,再无退路!
可是许河没有和父亲说这些。
一杯酒下肚,许河父母便离开了。
这时林瑶进包厢问道:“伯父伯母怎么走了?”
许河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根烟,目光犀利地盯着他,深吸了一口烟才开口,“别装了,回去告诉县长,我认栽,让他派其他人和我说下一步的行动。”
话音落下,林瑶依旧一副听不懂的模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许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道:“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的蠢女人,你直接回去这么和你领导讲就行,他自然明白。”
说完,许河就起身离开,走到林瑶身边时说道:“你到底要不要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陈洛河他们的丑事抖出来?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别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陈瑶所说的,自然就是林瑶之前在许河家中所上演的那一出春光图。
林瑶闻言,脸色一下变得难看,皱着眉头,声音崩溃到尖锐,“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今天陈洛河让我来告诉你父母你升官的消息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升官还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吗?现在你当上大官了,万有金都不敢欺负你,你就非得欺负我这么个弱女子是吗!”
面对林瑶的歇斯底里,许河一点留下争论的兴趣都没有,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
这蠢女人,显然就是被人当枪使,而且还是一柄随时可以丢弃的枪!
许河回到车上,缓缓闭上双眼,点了一根烟,暗想着,“县长这步棋,我一个人指定是破不了的,希望李露雨那个娘么真是县委书记的女儿,能配合我行动,三天内将了县长的军!”
许河正准备拨电话的时候,萧婉先一步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听,许河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萧婉急切又紧张的声音。
“监·察委来人了,说要带你去监察哪里了解情况,他们怀疑你有受贿的嫌疑!这到底怎么回事?刚当上副主任两天,你怎么就收了钱?你是穷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