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清发现剑罡以后,便每日尝试,以沈青茯的拔剑薛嵩阳的劈斩直刺来代替原本的基础三式,依旧是每日一万遍,等到十日之后,李清基本已经可以每一剑都带有剑罡。
嗡。
剑罡盈满含光剑,带起了一阵剑鸣,李清右手探手拔出含光,行云流水的接出剑经的起手劈斩,然后收剑回刺,这三式在一瞬间完成,瞬间挥出一道半月型的剑光和一道直刺的剑气。
“好。”
薛嵩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清赶忙收了含光剑,躬身向薛嵩阳见礼。
“老师晨安。”
薛嵩阳眯着眼,笑了笑。称赞道:“清儿你果然天生适合修行,这么快的时间便可以挥舞出剑罡,比为师当年强了不知道多少。”
“老师大器晚成,哪里是弟子比得上的。”
薛嵩阳笑的更加开心,眯着眼睛笑道:“你这孩子,这几年跟着赵家那小子学坏了不少,满嘴尽是些讨好人的好话。”
李清低头笑道:“老师这是哪里话,弟子这番话没有半点讨好,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老师,要是换作某些人,弟子说也懒得说。”
薛嵩阳面色有些尴尬,道:“你青茯师叔也就嘴上厉害,这些时日她对你已无恶意,悉心教你剑术,你不可以心存芥蒂。”
李清有些无辜,笑道:“弟子可没有半个字提起青茯师叔。”
话音刚落,李清手中含光剑再次脱手而出,跳到半空,便要向李清打来,这次显然带着沈青茯的怒意,剑鞘下落,居然带着风雷之声。
薛嵩阳微微皱了皱眉,伸手将含光剑一把抓在手里。雪白剑鞘的含光剑被嵩阳祖师抓在手里,犹自挣扎不休,在嵩阳祖师手里左右扭动,想要挣脱出他的手心。
薛嵩阳一声轻笑,对着手中的含光轻笑道:“师妹,清儿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何必生这么大气,这一下要是给你砸实了,这孩子少说也要卧床半个月。”
含光剑并不理会薛嵩阳,在他手中震颤不已,想要挣脱出去。嵩阳祖师伸手将含光拔出剑鞘,一汪秋水顿时绽放在师徒二人眼前。
薛嵩阳不禁叹道:“好剑。”
李清惊魂甫定,看着在嵩阳祖师手中的动弹不得的含光剑,开口笑道:“叫你凶,总有人制得住你!”
嵩阳祖师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清被这一瞪,顿时收了笑容,叫起屈来:“老师眼下是你在这里,你不在这的时候,青茯师叔用这招不知道殴打了弟子多少次!”
薛嵩阳瞥了李清一眼,训斥道:“这含光乃是蜀山神剑,你青茯师叔肯借你练剑。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你还不知足,你以为你练剑如此轻松便挥出剑罡全是天资使然?你且换一柄铁剑试试?”
薛嵩阳说着便将一柄铁剑扔给李清,李清无奈之下,只得用铁剑来施展自己习练的三式剑招,刚一施展开,便觉得难受不已。
“这剑,好轻……好晦涩……”
这剑确实很轻,只不过二三十斤左右重量,而且罡气在手腕处便被阻在剑外,哪怕李清强行驱使罡气,也根本冲不进剑身,更别说冲出剑尖形成剑罡!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罡气似水一般,而含光剑是一个瓶子,罡气轻而易举便能进入含光,然后透出剑罡。而手中这柄铁剑,则像是一块实心的顽铁,水根本半点也进不去。
嵩阳祖师见李清强运罡气,面色有些难看,上前轻轻的从李清手中接过铁剑,在李清手中晦涩的铁剑,骤然绽放出一道浩瀚的剑光,仿佛可以撕裂天地。
嵩阳祖师撤回真气,铁剑又恢复了平平无奇的模样,然后薛嵩阳将铁剑回入剑鞘,对李清问道:“现在你懂了?”
李清点头答道:“老师是说,身为剑修,剑器很重要?”
嵩阳祖师点头,指着铁剑轻声道:“似这铁剑,乃是镔铁所铸,放在尘世也是一等一的兵器,可你常用含光,相较之下,当知道二者何止判若云泥。一柄上佳的剑器可以让真气顺行无碍,甚至可以让挥出的剑气威力更甚,同时用来练剑,也能让人更快见到更高的剑道风景。所以虽然说修行讲究不假他物,但身为习剑之人,尚未达到不可揣度的境界之前,一柄好剑决定了太多太多。”
“好在我首阳山最不缺的就是神剑。”
“走,为师带你去剑室。”
薛嵩阳将含光剑朝空中随意一扔,便带着李清向剑谷深处的剑室走去,而含光剑在空中悬停片刻,便飞回了沈青茯手中。
听到老师要带自己去剑室取剑,虽然先前已经知晓,但心中仍不免有些激动。
最次也不逊色含光的首阳十剑!
李清来到首阳山已经三年了,虽然多次听到老师提起剑室,但是他从来没有去过,我不知道剑室在哪。
薛嵩阳带着李清一路来到剑经玉壁下的铸剑台,铸剑台高三丈,方圆十几丈,一眼望去,仿佛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巨人用的磨盘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