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速度太快了,那一个偏头谁都没有捕捉到,尤其是那人还带着头盔,根本分不清男女。
唯独路从期,面色平静的通过后视镜目送摩托车走远,握着手机适时的打断路祁聪:“爸,您今天去看妈了吗?”
这一句话效果明显,让路祁聪吃了哑炮一样一路上嘴都闭得死死的。
他这才恍然想起,今天立秋是徐秋阅的生日,脸色难看了好一阵,终于在开门进家的时候开了口:“明天天一亮就去看她,你妈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路从期垂着眼睛,再一开口听不出心里的不满:“老样子。”
闻严对徐秋阅没什么印象,但毕竟是路从期的妈,于是跟着多留意了一些。
路祁聪站在前面摸黑开着门,清脆的钥匙声和路祁聪烦躁的嘀咕声格外清晰。
闻严的视线里,只能看见路从期低着头扣着指甲,尽管这三个字还是平时路从期说话的语调和风格,但闻严还是敏锐的捕捉到路从期这句话里别样的情绪。
闻严装作无意的伸出手从后面攀上路从期的脖子,将路从期往后扯了一下。
路从期顺着力道撞进闻严的怀里,随着一声闷响,闻严的手在用力,死活不肯放路从期。
“今天是怎么回事……灯是坏了吗?”
路祁聪还在玄关处摸着灯。
他们跟路祁聪就隔着几步的距离,闻严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却觉得这个时候不握住路从期是不行的……
路从期胳膊肘顶了一下闻严,问他:“你干嘛?”
闻严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突然笑了:“没事,就觉得你每到立秋这天都不怎么开心,这不是怕你不开心嘛。”
由于两个人距离很近,闻严说着话的时候是低头嘴唇擦着路从期耳廓说的。
路从期挣了几下没挣动,音调不稳的说:“我没事。”
“啊?”路祁聪回过头,抹黑看出俩人僵持的姿势,也问道:“你们干嘛呢?”
闻严一声不吭的松开路从期,路从期这才走了进去,将客厅的灯打开,朝里让了让。
他越过路祁聪看向闻严的眼神讳莫难辨,灯光打在他脸上甚至有一层不真实的苍白,仿佛隔着层很厚的面具看着闻严。
路祁聪就在这个时候越过两人之间,摸了一下路从期的头顶,说道:“奥,路从期,今天你们班主任叫我去学校了。”
路从期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被叫家长的经历,一时之间也奇了:“老师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