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心糖没顾得上感叹,因为她觉得这人看着实在眼熟。
薛奉遥把她领到沙发旁,那男人也站起身来向她微笑示意。
&ldo;这我表妹,阮心糖。这是,&rdo;薛奉遥顿了一秒继续道,&ldo;念琢。&rdo;
阮心糖好笑地瞥了薛奉遥一眼,感觉她顿那一秒肯定有问题。
&ldo;你好。&rdo;念琢向她伸了手。
&ldo;我们见过吧?&rdo;阮心糖把手递过去,对方礼貌性地握了下她的指尖便松开。
&ldo;见过,&rdo;念琢眼角眉梢都带着笑,&ldo;上回在柏屿家见过一面,没想到阮小姐记性这么好。&rdo;
&ldo;对,你是江柏屿的私人医生对吧?&rdo;阮心糖突然想起来上回确实就是他去给江柏屿看的感冒,还说她是家政人员来着。
&ldo;嗯,我们是医患关系,但也是朋友。&rdo;念琢开玩笑道,一时气氛轻松不少。
他又抬手看了眼表,&ldo;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rdo;他说着走到薛奉遥身边,停下脚步又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ldo;我送你下去吧。&rdo;薛奉遥笑了笑。
这一幕看得阮心糖目瞪口呆。
送他们俩出门后,阮心糖赶紧又跑到窗口趴着看好戏。
不一会儿,果然见她姐和念琢两人从楼洞口走出,而那边路灯下言漠承的法拉利还没有开走。
阮心糖一时激动坏了,人啊,就是喜欢看这种修罗场戏码。
薛奉遥送念琢到他车前,念琢没立即上车,两人依旧说着话。
阮心糖则一直盯着言漠承的动静,倒想看看他能埋伏到什么时候。
她在心里数着秒,直到数到第十秒,言漠承的车门打开了。
&ldo;老虎终于忍不住要出洞了。&rdo;
阮心糖又把身子探出去一些,扯着耳朵想听他们在说什么,却依旧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三人好像只简单寒暄了两句,念琢便上车走了。
薛奉遥也转身准备进单元楼,却又被言漠承叫住。
她停住脚步也只是微微偏头,听对方讲完话后并没留下只言片语,径直进了楼。
言漠承还独自站在原地,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他垂手站着,阮心糖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落寞。
好像被人抛弃在这儿一般,他的视线还牢牢盯着楼洞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可惜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只是一个人又孤独地上了车,调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