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难受。&rdo;江柏屿的鼻音听起来更重了,隐约透着可怜。
阮心糖一听,立即皱眉着急想问他的情况,又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立场这么担心,反而显得她过度关心,心思不正。
再说,不就是感冒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ldo;看医生了吗?&rdo;她把语气放得及其平淡,假装随口一问。
&ldo;正在输液。&rdo;那头声音依旧沉闷沙哑。
&ldo;哦。&rdo;阮心糖松了一口气。
那头江柏屿好似听出来她放心的语气,急忙又说:&ldo;还是难受。&rdo;
阮心糖手里正拆着那份快件,还没做回应,里面掉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女生坐在风景旖旎的河边,冲镜头笑得灿烂又风情,明眸皓齿,真正的美人胚子。
她翻转过来,后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句话:&ldo;我想芋头了。啊,还有你。&rdo;
落款是:&ldo;裴&rdo;。
阮心糖的心像是被猛地揪了一下,久久盯着那个裴字,手里捏着照片的力度慢慢变大。
她暗自深呼吸了下才又回江柏屿:&ldo;难受就找医生!&rdo;说完直接挂断,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阮心糖把跟着寄来的文件和那张照片一起给他扫描发过去,那个女人的照片最后才上传。
发完后她发微信告知了江柏屿一声,随后手指停在手机键盘上空,还想问点什么,但她和江柏屿并没有熟到能去打听这个女人的程度,索性什么也没说。
微信发过去后,那边没有任何回应,她想哪怕是一句谢谢或者收到,甚至是哦,也行。她做的所有事都希望他能有个回应,或许是当了那么多年他身后的小透明,当怕了。
阮心糖呆呆的盯着电脑,什么也看不进去,脑子里一会儿是那个女人的模样,一会儿是挂着她名字牌子的那只猫,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恋人?不对,半个月前江柏屿还和她开房了,他不至于这么渣。
普通朋友?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两人很暧昧。
前任?e……
阮心糖正想得出神,一阵轻敲桌面的咚咚声唤醒了她。
&ldo;阮心糖,这里有一份很重要也很紧急的文件,需要马上送到江总手里,但我手里有很多工作走不开,所以需要你去送。&rdo;安素简单明了说完,把文件搁在她桌上,回了工位继续啪啪啪敲键盘。
等看见阮心糖拿着文件离开,安素才又回复江柏屿的微信:&ldo;江总,阮心糖已经出发,大概十分钟后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