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宋沉烟困意来袭,“哥哥,你真要在这?”套房虽阔,可只有一张大床,宋子浮自进来就看见了,笑了笑,“去我那儿?就在你上面。”“不去。”“那我睡这儿。”“不行,你不能睡我这。”“有什么不行,在家不也这样?你不躺旁边我睡不着。”“可我今天凌晨才走啊……”他听而不闻,横抱起她往大门走,“上楼吧,”作势要拉开门。“啊,不行不行,别闹了,哥哥。”宋沉烟惊慌失措,在他手臂上胡乱的扭。他笑得爽朗,掂了掂她,吓得她以为要落地,惊呼出声。他手臂收得更紧些,又稳住她。两人正闹着,门铃响起。嘘!宋沉烟比着手势,示意宋子浮不要出声。拉开门,是秘书送行李过来。宋沉烟站在门口与她说了几句话,看她走了才关门进来,宋子浮双手抱胸,靠着墙壁取笑她,“怎么,还学会金屋藏娇了?”“不要脸。”他又来拥抱她,“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想睡了。”“去喝点酒?”“你不是不让我沾酒吗,刚才还生气呢。”她小声回应。“只许与我喝。”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换身衣服,盛曼露天酒吧可看海景,比房间里更美。”盛京沿海,温度比虞春略高一些,已近四月,天气回暖,夜间微凉。宋沉烟只搭上一件米棕羊绒披肩,走到门边握住他的手。“就这样?”他垂首看她。“反正有你在。”他笑了笑,“是啊,反正有我在。”宋子浮牵着她穿过层层走廊和金黄灯光,衣料浮动间流光溢彩,裙摆随着海风翻飞,她抬手时阔大衣袖拂过他脖颈耳畔,海风裹挟着幽香丝丝绕绕往心里钻。盛曼酒店露天酒吧对外开放,夜间客人不少,背景音乐悠闲,气氛放松欢愉。二人选一处临海卡座,沙发落座正对盛京港西岸,一面是沉睡海景,一面是城市鳞次高楼灯光内透,那灿金流光从远处一路燃烧到脚底。宋子浮与她并坐一排,让她喝桃红香槟,自己喝金尊龙舌兰。她喝了一口舔舔嘴唇,又伸着脖子去尝他手中的酒,他就着手喂她一小口,看她皱眉,不禁抿唇轻笑,笑中又带着意味深长。“都是酒,这究竟有什么区别?”她还在回味,手捂上脸颊,“好烈的酒,味道有些怪。”“龙舌兰不是这么喝的。”“那要怎么喝?”他只是笑,不答她的话,将莓果碗放在她面前,又将鳕鱼烤鹅肝分成更小块喂给她。波士顿龙虾烤安格斯牛肉鲜嫩多汁,凯撒沙拉解腻,莓果碗佐酒,一桌小食色香味俱全。“我从未进过酒吧,原来是这样子。能悠闲看风景,烧烤也好吃。”宋沉烟不觉兴奋几分,“难怪杜吟山整天泡在酒吧里。”“不是一回事。”宋子浮脸色往下沉了沉,捏起一片青柠檬让她含着,“解解腻。”宋沉烟张嘴就吐掉,四处找水,“我为什么要吃柠檬,好酸,你为什么不吃……”话讲到半截,她愣住。宋子浮食指沾着一点盐,修长指节在她锁骨反复抹过。“你干什么?”她往后退,却被他揽住腰。他倾身过来,低头靠近她,温软的唇触上滑嫩肩颈与锁骨,缓缓吐出一口温热的酒液在她颈窝,又一点点舔舐,而后衔住她的唇,渡过一半酒液给她。微咸酸涩浓烈,是龙舌兰。他在她唇舌中游走,温热滑软回味甘甜,香气令人上头。烈酒如火球一般从喉头滑过,一路燃烧到四肢百骸,她几乎不能呼吸,他喘息低语:“你不是想知道这酒怎么喝吗,哥哥教你啊。”“不……”她手掌无力地抵在他胸膛,越是用力去推,越被他紧紧扣住揉向胸口。宋沉烟着急无措看向四周,口不择言,“哥哥,不要在外面……”“不怕,没人认识我们。”他不放手,唇角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我很想你。”她闭上眼不说话,心如擂鼓。“至少让我每天能见到你拥抱你。”“我不想被人看见……”宋沉烟带着哭腔乞求,他艰难地停下,拥住她吻了吻额头,缓缓拍她的背安抚,“别怕,不会有事。”回到房间,宋沉烟还神情恍惚,怔怔看着他,“你还不走?”他目光在她唇瓣徘徊,“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心软些?”她只觉无法面对,不理他,自去浴室洗漱。宋子浮脱了衣服扔在床上,跟进浴室大剌剌淋浴,也不避讳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