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源深知自己的记忆还保留着,然而,他却无法确定这份记忆能够留存多久。
或许系统下一秒就会发现,然后无情地将其抹除。怀着这样的担忧与恐惧,萧源双手结印,猛地打在自己身上。
他立下了一个决绝的誓言,让自己绝对不能伤害虞晚晚,并且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一旦违背,便要遭受天雷轰至灰飞烟灭的残酷惩罚。
与此同时,在这世间的另一方,存在着一个名为元扇的存在,他乃是世上唯一的神。
元扇已经在这世上孤独地待了千年之久,这漫长的时光里,他看惯了生老病死的轮回,那些凡人的一生在他眼中不过是眨眼间便消逝而去的短暂存在。
元扇向来不喜欢聒噪之声,反倒是对游历山水有着浓厚的兴趣。然而,他肩负着管理这世间大大小小事务的重任,这让他感到厌烦不已。
于是,他提拔培养了十二个月神,让他们分别掌管人世间的一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
如此一来,元扇便得以退隐,能够自由自在地去领略那山河的壮丽。
当一年十二个月都有了专人管理后,元扇便携带着天均剑一同踏上了旅程。
在此,不得不介绍一下天均剑,它与元扇一同诞生,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最起码在元扇看来,它比自己要靠谱得多。
元扇喜爱看热闹,热衷于观看人世间的各种趣事,然而,他始终只是安安静静地当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从不参与其中。
他以一种超脱的姿态,默默地注视着这世间的一切,见证着凡人的悲欢离合与命运的起伏跌宕。
他的存在,仿佛是这世间一个永恒的旁观者,虽身处其中,却又超脱其外,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奇妙与复杂。
在遥远的时光之初,我诞生之时,随我而出的还有一行神秘的字:千年陨落,解铃还须系铃人。
从那一刻起,我便明白这意味着我在一千岁的时候将会面临死亡。然而,对此我却并不以为意,毕竟我从未经历过死亡,尝试一番倒也并非不可。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却不知这其中所说的系铃人究竟是谁,心想那就等遇到之时再说吧。
时光悄然流转,我马上就要迎来一千岁的生辰,心中竟对自己将会如何死去产生了一丝小小的激动。
我甚至想象着,最好有个无比厉害的家伙能够从天而降,将我打败后再取我性命,毕竟这漫长的一千年里,从未有人能够战胜我。
直至有一天,我在那飞沙晶脊火焰蜘蛛的地界闲庭信步般地溜达,竟意外地遇上了一群幻云宗的年轻弟子正在欺负一个女子。
那是一个衣着奇怪的女子,起初我本以为她是在故意藏拙,可后来才发现她是真的柔弱无力。
但一个如此平凡的普通人,又怎会出现在这满是妖兽的地界呢?我饶有兴致地观察了许久,那群人眼看就要有所行动,用我在人间新学的词儿来说,他们马上就要对那女子行不轨之事了。
可我又有些迟疑,似乎这个词不太准确,我上次看到一个人被侵犯时,很多人用的是什么词来着?唉,下次还是得多看、多学,不然此刻连如何准确形容都不知晓。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这悠悠千年,我说话的次数还未超过一百句。
那些月神若是不听话,我也都是采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去教导他们。
对我而言,说话实乃最不简单之事,我着实不喜欢。
在这广袤的世间,人与人之间的诸多繁杂之事,我向来是不会插手去管的。
然而,当一个普通人身处于妖兽的地界,却遭受一群修行人的欺凌时,情况便截然不同了。
两者之间的能力明显存在巨大的差距,这是极为不公平的。按照我曾在人间所听闻的说书话本所述,在这样的情形下,我理应挺身而出,阻止他们的恶行。
于是,接下来我以最为帅气的姿势登场了,果不其然,我的出现瞬间将这群王八蛋震慑住了。
可他们竟然妄图用幻云宗的名头来恐吓我,实在是可笑之极,我最为厌恶的便是有人胆敢恐吓于我。
在将这群令人讨厌的家伙打飞之后,方才他们竟敢用那肮脏的手去触摸那女子,这一幕被我尽收眼底。
我即刻结印,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的手全部砍掉。要知道,男子手中的剑本应是用来惩奸除恶的,而不是被用来轻薄女子,既然他们如此亵渎这正义之器,那便没有必要再留着他们的手了。
被我救下的女子激动地说我是好人!她居然说我是好人!这实在是令我感到震惊,因为这是我自从拥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有人给予我如此评价。
那十二月神在私下里都称我是冰块儿,还说我不懂人情冷暖。哼,他们又懂得什么?他们不过是一群无知之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