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如此羞辱我……”何思颤抖着声音,仿佛气若游丝。
万崇锋看他这幅样子,没再说什么,披好衣服走了出去。
何思心灰意冷,果然,自己只不过是万大少爷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什么真心,什么爱慕,都在此刻消失殆尽了,自己终究是个没人疼爱的可怜鬼。
没多久,万崇锋带着一位老大夫出现了,何思紧紧地缩在被子里。
“呃……”老大夫为难地问道,“老夫需要看一下伤口,能否……”
“小狐狸,给大夫看……”万崇锋扯着被子,何思拼命地死死拉住。
“不要!”何思哭着叫出了声,万崇锋一听,于心不忍,便再没有去扯那被子。
“那……”老大夫说,“公子回答老夫几个问题……伤口处可还疼痛?”
“……疼。”何思回答,下面是火辣辣地疼,仿佛十几年的痛楚叠加在了一起。
“可有流血?”
“……有。”何思的声音微弱。
老大夫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从药箱里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依据公子的描述和推断……这里有一些药膏,每日轮番涂抹三次,不久伤口可痊愈……还有,近来最好只吃一些清淡的粥类,忌辣忌油腻……”
万崇锋点点头,似乎听得很认真。
“还有,”老大夫轻轻地咳了了咳,小声地对他说,“万大少爷您还是克制点,依您所言,这位公子是第一次被……被您宠幸,第一次便这样惨烈的话,很可能影响到日后的床笫之事,更可甚者会留下心理创伤,以至于不举……”
万崇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所以万少爷,您以后对公子还是温柔一些,太粗暴会令公子受伤,而且也不能使他感受到行房的乐趣……”
“我知道了,多谢大夫。”万崇锋难得向别人认真道谢,虽然大夫说的话自己有大半没有听懂,但万崇锋心里也明白此事怪自己,实在是不知昨晚为何突然发狂,还弄伤了小狐狸。
“小狐狸,掀开被子,我给你清理伤口……”万崇锋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不要……”何思蒙着头躲在被子里发抖,“不要靠近我,请万少爷出去。”
“可是你还得上药……”
“求求你,”何思露出了半张哭脸,还带着哽咽声,祈求着,“放过我吧……”
万崇锋一怔,似乎昨晚何思就是这么在自己身下求饶,可自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地侵犯他。
“那……药在枕边,过会儿我让仆人给你打盆热水送来……”万崇锋看何思又蒙上了被子,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一日后,大街上出现了一顶花轿,只是几个劳力扛着它,没有敲锣打鼓的人。
“哇,那是谁家女儿出嫁啊?怎么这么寒碜?”
“不知道啊,不过来看去的方向,莫非是去金侯爷的府上?”
“金侯爷啊……这是第几个妻妾了?”
“少说也得第十五六吧……”
“唉,不知道是谁家姑娘,这么可怜……”
何夕蓉完全没有听到这些纷纷议论,身披嫁衣,在花轿里喜滋滋地幻想着那金少爷来迎娶自己过门的场景。
何府这里,何夕蓉的母亲喜滋滋地给何震端茶倒水,说:“老爷,夕蓉嫁了个地位高的人家,她的那几套衣服肯定不够穿,老爷您批点银子给我,改日我去给她置办几套……”
“金府不比我们穷,她想要衣服不会问金府要吗?”何震不喜反怒,“你不要瞎操心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何震表面装威风,心底却在心惊胆战,真不知道女儿她们知道了要嫁的人是金侯爷而不是金少爷时,会如何憎恨自己。
“怎么,你家公子还不肯出来?”何思屋前,左小虎问着守在门口的肖阳,“只是感染风寒,这都快两天了,还没好吗?”
“没好,”肖阳回应他,“二公子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