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乐团,乐声像湖面流淌的波。
戚不照最近不轻松,电话繁多,刚下车助理就打来电话,他自然地垂首同丛安河接了个短暂而亲昵的吻,塞着耳机往车尾去听。
霍流馨的朋友在门口迎宾,丛安河出示电子请帖。朋友看过综艺,一眼认出他,搭话时很热情,问他戚举怎么没和他一起过来。
丛安河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黎宵年后就回了海城,比两人到的都早。订婚宴主角正在那边应付老板,他便闲来无事找过来。
一反常态,黎宵乖乖顺顺的,见丛安河第一面先客气问好。
无事献殷勤。丛安河神色不变,水来土掩:“什么事?”
黎宵往他手里塞只开心果乳酪司康:“那什么。”
丛安河:“说说。”
黎宵吭吭哧哧好半天,又清清嗓子,装成波澜不惊:“原苓和他前任怎么回事。”
司康咬掉半截,丛安河慢慢咽下去,反问他:“哪方面?”
“……草。”不清楚装傻还是真傻,黎宵不得不说得清楚明白,“他们为什么分手?”
丛安河道:“因为原苓亲了我。”
黎宵:“!”
黎宵:“我靠,你小三啊?”
丛安河澄清:“没谈过。纯朋友。他亲上来的时候给我吓够呛。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你要问他。”
黎宵捋不清,语无伦次道:“所以他单恋你?不对,那他那天哭成那样……这都什么跟什么。”
轮到丛安河没听明白:“哭了?”
黎宵松了松领结,骂了句:“签合同那天,他眼睛肿得像俩大核桃仁。我问他怎么了,他不说。晚上在酒吧又遇见,他喝多了,嚎得石破天惊。”
“怎么了?”
“他前男友,”黎宵心情复杂得古怪,“…结婚了。”
丛安河愣住。
他还记得原苓笑唱“莫笑我是痴情种——”,说等乔煊找到对象一定oveon……玩笑话还像在昨天,然后一切无心之言都应验。
黎宵抓起头发:“去年年底领的证,办过婚礼,没请他。机缘巧合知道,当场就崩了。”
丛安河没说话。
黎宵问他,我该怎么办。
这话从黎宵嘴里问出来,多少让人惊诧。录节目那会儿想追戚不照,他心里有数,套路一茬接一茬,对比今天简直纯情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