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月,燕行每天都要去主峰山脚下转转,也不捣乱了,像是在找人。
可惜这半个月以来,每天兴致冲冲御剑到山脚总是无功而返。
燕行纳闷了,这个“谢昼”怎么不来了,是自己那天太凶了吗?
新人大比都快到了,燕行终于忍不住了,抓住每天来扫落叶那个人,问道:“你认识谢昼吗?”
天甲当然认识了,他们少爷的未婚夫,那个没用的赘婿。
“你找谢昼干什么?”
“有点私事。”
“私事?”天甲哼了一声,替燕行脑补好了,“我就知道他肯定要惹事,不知道让我们少爷省点心,不识好歹!”
燕行急忙打断他的脑补:“并不是,我有别的事情找他,马上新人大比了,想问一下他参不参加,你能帮我捎个话吗?就问他愿不愿意拜到我门下。”
天甲才不会给谢昼带话,但面上还是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扫完落叶没一会儿,天甲就去找陈晏礼邀功了。
“少爷,扫地的时候我碰到一个神经病,说是让我给谢昼捎话。”
陈晏礼懒懒掀起眼皮,最近吃得好睡得好,他脸颊上的肉都多了些,看着让人想咬一口。
陈晏礼大致能猜到天甲口中的那个神经病应该是燕行,问道:“他让你带什么话?”
“回少爷,他说让谢昼去参加新人大比,到时可拜入他门下。”
“好,干的不错,这件事不要告诉谢昼,回去吧。”
天甲走后,陈晏礼才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去上早课。
这半个月以来,陈家陪同他的人隔三差五就来他这坐坐,只有谢昼一次也没来过。
陈晏礼只当他被自己后宫团里的人绊住了脚,那样最好。
陈晏礼最后成全他们,谢昼一定很感动!
“秦老好。”陈晏礼和讲课的小老头关系还不错,因为这小老头经常午饭时间去他那蹭饭吃。
“好好好,今天中午吃什么?”秦天高丝毫不见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天热,天己是冰系的,我让他冰了些杨梅,做个甜饮。”
秦天高凑近陈晏礼耳边道:“我特意下山买了些猪肉,上次做的那个红烧肉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
陈晏礼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问题,快九点了,秦老,注意形象。”
秦天高咳了几声,挺直了腰板,负手走到前面。
正听着秦天高讲着课,后面的人就戳了戳陈晏礼的后背。
陈晏礼回头,果然又是裴怀酒。
裴怀酒是谢昼在玄天宗的后宫团第一名成员。
裴怀酒家境富裕,性格天真,来玄天宗也只是想见见世面,谢昼刚来时被一群看不惯他觉得他很装的人欺负,又要隐藏实力无法出手时,就是裴怀酒救了他。
裴怀酒在谢昼眼里就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毕竟前有“陈晏礼”做对比。
谢昼成为玉虚真人的弟子后,也不忘带着裴怀酒一起。
只可惜裴怀酒天赋不够,在玉虚宫也只是照顾谢昼的起居罢了。
后来一次危险的任务,裴怀酒替谢昼挡了致命一击,自己就殒命了。
谢昼的大师兄燕行就是在这个时候对谢昼改观,给予谢昼温暖和安慰成为他的后宫团第二人的。
陈晏礼接过纸条,裴怀酒继续支着脑袋看着陈晏礼的后脑勺,如果目光能实体化,陈晏礼后脑勺早就被盯出一个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