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陈晏礼正准备吹灭灯睡觉,就听到一阵叩门声。
谢昼今日没在别院,被陈父叫去喝茶了,一喝就是一整天,夜晚才回到别院。
谢昼一回到别院就见自己旁边的客房亮起了灯光,带着探究之意他叩了叩门,门开得很快,但却是一张他讨厌的脸。
安景澄见到把他打成菜狗的谢昼也是没一点好脸色,扬着下巴看着谢昼,似是在示威。
谢昼三言两语就激怒了安景澄,两人便来找陈晏礼对峙了。
“你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他吗?”
陈晏礼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就要关门:“还有别的事吗?很困。”
最近几天熬夜看话本,都没好好休息,刚看完《寂寞空庭春欲晚》,就得知出了第二本《寂寞深院锁欲晚》,这位太太比生产队的驴还能干。
安景澄别过脸,冷哼一声:“他很困,听到没有,我们俩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谢昼闻言点头,两人身形一动,御剑消失不见。
陈晏礼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地上被带起的落叶昭示着他没在做梦,陈晏礼关上门,抱着枕头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安景澄走路姿势怪怪的的,好在不是特别影响行动,还能见人,谢昼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嘴角青了一块。
三人心照不宣地并排坐着,却都意外默契地没有说话。
距玄天宗不过半日路程,剑宫也不缺空房间,谢昼的师兄师姐们得知谢昼是他的未婚夫后对他很是热情。
尤其是一个叫沈蕉的师姐,格外温柔地拉着他的手,上下扫视着……
他的身体结构比例?
陈晏礼似乎听到她呢喃了声:“好像画扁了。”
陈晏礼轻唤了声:“沈师姐?”
沈蕉这才注意到两道凉飕飕的眼神,飞快地松开手,退后几步:“对不起,我有些太激动了,师姐先走了,你们累了一路,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我为你添置。”
“谢谢师姐。”陈晏礼还没听到回应沈蕉就跑没影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急匆匆的。
什么布的,什么子的,陈晏礼没听清。
“你们渴吗?我去沏壶茶。”陈晏礼目光投向门口两尊门神一般相立而站的大佛。
两人异口同声道:“不渴。”
然后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你干嘛学我说话!”
又是异口同声,简直是神同步:“你还学!”
陈晏礼没理二人,提着空茶壶去了小厨房,修真之人结了金丹后便可不用食三餐了,但人总难免会有口腹之欲,所以每座山头都会有个小厨房。
陈晏礼捡了几块煤炭放在茶炉上,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办法点火,又折回去找人帮忙。
一眨眼的功夫没见,谢昼和安景澄就又纠缠在一起了。
陈晏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幽幽道:“你们不会是因为我打的架吧……”
安景澄火速撤回还在谢昼脸上的爪子,只见谢昼眼角又是一片大红大紫。
两个人也没用真气,单纯地肉搏,实打实的疼。
安景澄收回手打着哈哈道:“怎么会,是他非要找我切磋,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