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懿点头,随手将玉佩塞入胸口护心镜的旁边。他站起身,皮甲束出劲瘦腰身,腰背笔直如白杨,气势迫人。
两人走出殿外,冬末的阳光倾洒而下,李怀懿按着腰侧的长剑,终是淡淡地说了声:“朕离宫后,你多看着点后宫,若有以下犯上之人,直接杖毙了。”
王保垂头,心中闪过贵妃的身影。在这宫里头,除了太后和陛下,还有谁的地位比她更高?陛下此言……
王保不敢再想,忙应了声是,送李怀懿出宫。
……
冬末的阳光暖意融融,姜鸾和淑妃道别,乘坐步辇回到长乐宫。
长乐宫中奢华宏丽,腊梅快要过了花期,所幸玫瑰又露出嫩叶,似乎要冒出花骨朵儿了。
姜鸾看了一会儿花,对含霜道:“去查一下,宫里有没有不安分的人。”
含霜应是,带着人盘查去了。
姜鸾并没有抱多少期望,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含霜回来,吞吞吐吐地道:“娘娘,宫里的彩霞不见了,大家说,经常看见她和承乾宫的一个小太监来往。”
姜鸾:?
为什么李怀懿真会干出这种事?
“让彩霞去承乾宫吧,不用回来了。”姜鸾的手指抚过花枝,声音淡淡的,“你们几个大宫女,扣半个月的月例,若有再犯,不得轻饶。”
她们也有失察之罪。
含霜得知此事时,本是心中惴惴,担心被连坐重罚。如今她心情陡然一松,向姜鸾谢了恩,才领命处理此事。
……
李怀懿风尘仆仆,带领大军来到樊城,迎战越国军队。
或许是越国先帝的酒色之举,掏空了越国的志气,在强秦的猛攻之下,曾经在过去几十年前所向披靡的越军节节败退,越国新君——姜鸾的大皇兄姜佐明——每日里,脸上都密布着寒霜。
“朕只要夺下秦国的一座城池,就能解了困局!”姜佐明气得双手发抖,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他本就得位不正,又因先前强毁秦越盟约之事,遭致国中世家的不满,此次征伐秦国,说是他最后的机会,也不为过。
他的谋士们面对新君的雷霆怒火,皆是眉眼不动——他们已经习惯了。
一个谋士思忖了一会儿,谏言道:“陛下,微臣有一人选,或可击退秦王!”
“是谁?”姜佐明的目光射过来,双目赤红。
“钟威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