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肉的吃着油腻。”“有心了。”肖鸣许接过菜单,随意点了两个招牌菜。待服务生出去后,徐子星才拿下墨镜坐到肖鸣许身边,仰着头对他道:“我们快有一个月没见了吧,你也能忍住这么长时间不找我。”肖鸣许喝了口茶,并未出声。话落在地上,徐子星心有不爽,但何铭不在,没人给他台阶下,不好发作,只能继续维持通情达理人设:“我前段时间还去公司找你来着,你知不知道这回事?”“知道。”肖鸣许放下茶杯:“是我让沈黎叫你回去的。”徐子星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肖鸣许会大大方方承认,这样直接了当,简直是把人面子仍在地上踩碾。“那你干嘛这样啊”徐子星按捺住发毛的冲动,委屈巴巴道:“我好心去找你,你还避而不见,做这种事,我不要面子的啊。”尺度拿捏的刚刚好,不至于兴师问罪,但也不是逆来顺受。奈何肖鸣许这种人,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形式,他只看结果。“在忙审片的事,你知道的。”肖鸣许看着徐子星的眼睛道:“这件事还多亏沈黎,如果不是他从中斡旋,平台方那边大概会坚持换角,毕竟和现在重新拍摄剪辑的成本也相差无几。”徐子星表情一僵,没想到肖鸣许会站在沈黎那边说话,从前肖鸣许虽不说事事都顺着他,但也绝不会当面怼他。“你今天怎么了?像吃了炸药似的。”徐子星边看着肖鸣许的脸色边道。他不想惹恼肖鸣许,但肖鸣许这样的强硬的态度也着实让他不爽。“就事论事,你太任性了。”“任性?”徐子星声音提高了八个度,“我任性能天天吊威亚、拍打戏?都快入冬了还要天天泡水里?”“这是你的工作。”肖鸣许不会惯着他,“你拿了拍戏的报酬,就需要做这些工作,这并不能作为你消极怠工的理由。”徐子星的忍耐近乎到了极点。从来没有人这样当面指责过他,更准确的说,他从没给过人这样和他说话的机会。“你今天大老远跑来就是和我说这事的?”徐子星和肖鸣许拉开了些距离,双手抱胸道。“谈到这里,说也无妨。”一拳打在棉花上,徐子星有气发不出来,气氛一时间有点僵。恰逢此时,何铭点完菜从外面进来,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便知道情况不对,反正不管谁了惹了谁,这俩一个金主一个少爷的,他都惹不起,只能上去点头哈腰,倒了杯水给徐子星道:“子星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话没说完,徐子星手一挥,何铭连人带杯子摔在地上。“我不喝!”肖鸣许看了眼徐子星,皱了皱眉头,起身过去扶何铭。“不用不用肖总,我自己来。”何铭可不敢让金主爸爸服侍自个儿,但无奈肖鸣许坚持,推辞不过。身上湿了一大片,看着怪不雅观的,何铭用纸巾擦了擦身上的水道:“我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徐子星看肖鸣许神情凝肃,心里莫名有些发怵,不想要何铭离开但又抹不下面子好好和人说话:“还换什么衣服,你以为这里会有人care你?”话音刚落,肖鸣许腾然开口:“你是从来不知道要怎么尊重别人吗?”
若是私下里还好,肖鸣许当着何铭的面下徐子星的面子吧无异于直接把他点着。“我教训我手下的人有问题吗?”“他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你的奴隶。”“他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向着他说话吗?”徐子星气,气肖鸣许让他丢人,更气的是肖鸣许这话不似在说何铭一个人!“你刚才和我说,拿了这份钱就要做这份事,怎么换到别人头上来就不是这样的呢?分明就是看我不顺眼。”“别人没有义务要承受你的人格羞辱。”“我哪羞辱他了?”徐子星指着何铭,瞪圆了眼冲他道:“你说我羞辱你了吗?”何铭哪还敢做声,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干脆闭了嘴。徐子星今晚的怒气值快要达到顶峰。这么久没见面,一见就来兴师问罪,说来说去不就是使唤坏了那个蠢货!有些事他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但现在这个点上他就是没法忍下去,因为那样一个卑微到连蝼蚁都不如的东西diss他,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他肖鸣许的问题!“我看你这是指桑骂槐、意有所指吧,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我们现在就只是这样?肖鸣许自认为有比较清晰的自我认知,他的决策系统通常都是独立的闭环,很少受到外界的干预,但这一次是例外。不可否认,崔叔叔的话对他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又或者说,那个人的存在让他做出了当下这个现在看来十分不明智的决定。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来找徐子星。于他而言,徐子星是一个很合适的人,所谓门当户对不过如此。最早对徐子星这个人产生印象是在高中的时候,当一个人本身就具有一定光芒的人高频出现时,很难不去注意他的存在,徐子星身上存在吸引人的特质,即便这些特质并不足以吸引他,但却是客观存在的。况且这个人的存在并不会让他反感,因而便默许了他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徐子星确实引起了他的好奇,激发了他探索的欲望。只是这种欲望并没有持续太久,又或许是因为徐子星太容易被人看透,总之那时候他对徐子星在相识之后不久,就已无太多关注,一直到这个人说了“喜欢”,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又出现了转折。彼时他还比较难理解两个男人的语境内,“喜欢”具体意味着什么,但这种情感的可能性让他燃起了另外一种更深层次的好奇——种潜藏于内心深处久不为人知的好奇,那便是同性之间所能产生的类似于爱情的情愫,如同王尔德笔下的《自深深处》。因此他没有拒绝徐子星的示好,也没有拒绝他吻上来的唇,彼时若是命运平坦,或许他们还会有别的故事。然而看着现在的徐子星,他只觉得当时那一念都显得十分不理智。肖鸣许眼底毫无波澜,手肘搭在椅臂上,全然没有被影响情绪,淡定的模样愈发叫徐子星不满。“你说啊,是不是跑我这替别人撒气来了。”肖鸣许还不做声,他很清楚徐子星当下要的不是一个回答,而是一个他并不想给的态度。“干嘛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徐子星越说越气,一想到自己在那眼巴巴地等来肖鸣许,人却是这么个态度,还是因为那个人,这种怒气更是愈发不可收拾。“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口味差了这么多,那种人都能下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