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肖鸣许面前,他明明知道自己给肖鸣许带去了无法弥补的隐患,但他没有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躲在暗中偷窥肖鸣许,企图在他的世界中占据一点点位置。活该,都是他痴心妄想。吸了吸鼻子,施明明哽咽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你这种品质恶劣至极的人,根本不值得别人信任。”肖尔符拿起桌子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施明明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等事情过去才准走。”“不行…我已经买了回去的火车票。”施明明怯懦道。“改签。”“我真的要赶回去,我妈还在医院里,我要回去照顾她。”“你觉得在我面前使苦肉计有用吗?”施明明快哭出来:“真的…我妈妈生了很重的病,不能没有人照顾她,我求你了,让我回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肖尔符对施明明妈妈印象不差,温温柔柔每次见到他们都会打招呼。看着施明明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是松了口道:“我会去核实,如果真是这样,我会派人照顾你妈,但是你必须留在这里,直到危机解除。”付出代价施明明在海市肖尔符安排的宾馆里住了一周,说实话肖尔符并没有亏待他,临走的时候甚至还给他买了一张高铁票。他问肖尔符最后怎么样了,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肖鸣许会不会和徐子星一起去美国。但肖尔符只是说隐患已经解除了,这件事往后不要再提,甚至等施明明回到医院才知道肖尔符在他妈的账户上打了五万块钱。就是这样,肖家人的心都是软的,面上再冷酷无情,在大是大非面前终是狠不下心来的,哪怕他爸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情,肖尔符还愿意出手相助,他欠他们的,真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彼时的施明明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徐子星提前出国,肖鸣许继续在京市一中备战高考,他全心全意留在医院照顾他妈,偶尔路过京市一中,看着穿着校服手上拿着书的同学,心里也会闪过些许遗憾,直到,那天晚上,他从医院回家拿东西的路上,被人一棍子打在后脑勺上,头上套了个袋子,拖进漆黑的巷子里。棍棒不由分说地落在身上,力道之大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他拼命护住脑袋,大声喊到:“别打我,我身上的钱你们都拿去。”然而无济于事,他只能咬牙忍受着,直到一棍子打在他腹部,“哇”的一声吐出一血,那些人此停下来,他听见有人开口:“这都吐血了,还打吗?”声音有点耳熟,但施明明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想不起是谁,直到眼前一刺,头套被揭开,面前赫然是肖弛的狰狞的大脸。“是你”施明明边说话,嘴角边流下一串鲜红的血迹。肖弛蹲下来拍拍施明明的脸道:“怎么?看见我很惊讶?”巴掌印清晰地留在施明明脸上,他浑身发抖,像只从鸟窝里掉出来的雏鸟,满脸惊惧地看着肖弛。待适应了刺目的亮光,他才看清肖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么被打的。难逃一死。施明明脑子里浮现出这四个大字。“你很有本事啊,那天一偷听完就跑到海市告状,是知道肖鸣许向着徐子星就搬出肖尔符是吧。”肖弛抓着施明明的头发逼着他仰起头,“怪我小看你了,以前还以为你是个书呆子,现在才发现你是什么都懂啊,老话说得对,会咬人的狗不叫。”
肖弛从怀里掏出烟盒,抽出一只让身边的小弟点上,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烟头立马冒出丝丝火星。施明明闻不得烟味,一下被呛得咳嗽不止,血点就这么溅在肖弛脸上,显得他越发骇人。“好巧不巧,我这人最擅长训狗了,尤其那种不听话的狗。”烟头一转,瞬间吻上施明明的后颈。尖叫声震得肖弛耳膜疼,他掏了掏耳朵,看着还算白皙的颈脖上一个灰漆漆的洞,还在冒着烟,将烟嘴放回口中,猛吸了一口。“你说你这么做值吗?人家徐子星和肖鸣许两情相悦,徐子星做什么在肖鸣许那都是情趣,就你非要掺和一脚,把人家搞得相隔两地,你说你该不该死。”说着又是两拳打在施明明肚子上。施明明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极速从喉管反涌上来,吐了一地红红黑黑的东西。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肖弛捏着鼻子道:“你不是皮厚吗?怎么跟纸糊的似的,打两下吐两下,这才哪到哪呢。”施明明握住肖弛攥着他脖子的手,求饶道:“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肚子像裂开一样的痛,他怕真的打出什么毛病,家里是拿不出钱给他治的。“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我是不是一早和你说过,乖乖听话别惹我,是吃得教训太少,记不住是吧。我们肖家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多,不过也没什么,多事就要付出多事的代价嘛,你给我忍住了,今天这顿不仅是我的,还有徐子星的,你可得忍着点咯。”说完便操起墙边的棍子,路灯下的倒影里,抡起的棍子一下接一下的砸下,尖叫声减弱,直到完全归于静谧。交易初始施明明睁眼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做梦了。最近老是梦见以前那些事,醒来之后仿佛灵魂完全抽离,情绪沉浸在过去久久平复不过来,愁绪满溢,怪让人难受的。前几年半夜做噩梦还会惊醒,一睁眼看见黑洞洞的房间,心里边无比脆弱,恨不得身边就睡了一个人能钻进他怀里。后来次数多了,知道没有人会安抚他,干脆就不睁眼了,逼着自己赶紧睡过去,等到天亮就好了。这次大概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他都记不起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吴医生?”施明明快速开动脑筋,寻找和吴医生有关的信息,他的腰伤不是已经好了吗?这是时光倒流了。“你需不需要报警?”吴勉严肃道。“什么?”施明明不明所以。“你…是不是和同性发生了…”吴勉斟酌着用词。顿时,记忆如潮水涌入施明明脑海,他终于记起来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赵浪送你过来的,他走得比较匆忙,我们还来得及问清楚具体情况。”吴勉想尽量不要刺激到施明明,但如果他真的受到了侵害,也需要第一时间留证,为后期维权做准备。“你不要有思想负担,现在法律同样维护男性的相关权益,如果你想要报警,我会为帮助你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