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看,不敢相信用了多大的力度才会将人伤成这样。“尊上,燕公子的心情也影响他内伤的恢复。”身后的白茹衣道。满腔苦涩涌上来,九方渡切实体会到被误会的滋味,面上却不为所动,只是神色淡淡收回手。灵力蓄在指尖刚要触碰到燕琨玉的肩膀,又忍住收回。起身时,他沉声说:“白茹衣,你也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游灵楼的卧房,站在院子中。“玉儿的伤交给你了。若是日后他有何需要,随时来找本尊。”“尊上也不让我用魔气治疗,光靠药可需要不少时间,而且燕公子伤的地方,我可不敢上药。”九方渡眸色冷冷睨了白茹衣一眼:“那里的伤,无需你管。”“那就不管了?”“本尊自有安排。”说着九方渡才离开,出了门,齐眉跟上来。“齐眉。”“属下在!”九方渡脚步慢下来,眉头紧蹙,眼中一闪而过的困惑:“你可知该如何讨人欢心。”齐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愣着看向九方渡,在对方投来视线时,又赶忙低下头:“属下愚钝,不懂这些。”“算了!你去轩辕丘下的青楼里抓两个小倌来,本尊有话要问。”他天生的魔种,生下来就在奴隶场,全是靠自己逃出去。所有人对他充满算计,若是稍微露出一点真情就被抓住弱点。他有情丝,遇见燕琨玉前形同虚设。就连如今,只是笨拙模仿燕琨玉的方式想要留住对方。九方渡不信,他留不住燕琨玉。【作者有话说】上一章结尾加了一些,大家可以倒回去看一下~良药是他的血游灵楼外的厢房中,九方渡坐在书案后,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倌,身后狐狸尾巴都被吓了出来。狐狸精本是化作人形来吸人阳气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位大爷。他就差吓尿了,眼前这位一身黑红长袍,倚在椅背上,神色淡然,却更让人无端感到压迫。狐狸精只看了一眼,连忙低下头,夹紧了尾巴。“魔、魔尊大人,不知找小的来是为了什么?小的从不杀人,轩辕丘五里之内也从不踏足呀…”“本尊听说你最懂得如何让别人爱上你,更精通男人间的狐媚术。”狐狸精闻言,这才敢抬起头,却仍哆哆嗦嗦:“只是稍微懂些皮毛。”“昨日本尊大婚,洞房时可能在床榻上时将玉儿欺负得狠了些,他流了血……还有些肿,哭得厉害。”如此直白的话,狐狸精听着都有些不自在。大名鼎鼎,杀人如麻的魔尊竟然会因为这种小事犯愁。“不知魔尊大人有没有做足前戏?”“前戏?什么前戏。”狐狸精两眼一翻,心道这魔尊竟然还是第一次。“便是亲吻,拥抱,说些情话。要慢慢来,用上凝膏,多缠绵几刻。”九方渡蹙眉,难得露出了些困惑的表情,他撑着下巴消化狐狸精的话。正欲辩解,狐狸精又道:“最重要的是不能强迫对方。不知夫人是不是……第一次呢?”
“是又如何。”九方渡挑眉,不满狐狸精问起燕琨玉的隐私。“是的话更要仔细呵护,第一次便疼成这样,恐怕会留下阴影。”闻言,九方渡露出几分违和的无措:“那本尊该怎么做。”“魔尊大人放心,我这里有些哪方面的秘籍,还有些狐族特制的催情凝膏,免费送给您。”狐狸精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随身带着的册子和凝膏。九方渡抬手,隔空汇聚灵力接过狐狸精手中的东西。狐狸精一脸谄媚笑着,见九方渡拿到了东西翻开也不再多问什么,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轩辕丘。“魔尊大人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他近来还有些怕本尊,本尊想知道如何能让他变得和从前一样依赖本尊,如何做能让他开心些。”狐狸精难以置信,心想这魔尊也会动情,小心翼翼问:“不知魔尊大人可否说说近日对夫人做了什么,会让夫人有这样的转变。”九方渡手上动作一顿,目光锋利睨向狐狸精,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狐狸精自知踩了雷,连忙伏下身子,跟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尊上若是想让夫人开心些,定要投其所好,送些夫人喜欢的。也不要强迫夫人做不愿意的事,让他知道魔尊大人心里有他就够了!”一口气说完,正堂内安静得只剩下狐狸精的呼吸声。九方渡想起了不少以往自己对燕琨玉做的事。想起强迫燕琨玉在汤泉中讨好自己,嘴角撕裂为止;想起逼燕琨玉带伤去角斗场,最后晕倒在自己怀中;还有那些未说出口的误会,现在仍说不出来的……好在他已经用蛊虫将人留在自己身边,只要等时间到了,有些话他不必多说,燕琨玉也会明白。“尊上!属下有急事要说。”门外齐眉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了九方渡的思绪。“本尊没心思听。”“是燕公子……”话音未落,跪在地上的狐狸精便感觉面前一道强劲的风吹过。等他再抬起头时,刚才还坐在书案后面的魔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打开了门。“他又怎么了?”九方渡面上厌烦,眼中却是关切。“燕公子一大早起来就要练剑,没人敢拦,现在在游灵楼的院子里,只穿了一件单衣。”“欠罚。”九方渡没有迟疑,沉下脸,抬脚便离开了厢房,朝着正屋而去。走过游廊,他听到了剑划破风的声音,侧目看到那一隅池塘边上的蓝衫。霎时间,九方渡几乎下意识停下了脚步,看着那抹翻飞的蓝色身影,一时移不开视线。燕琨玉的右手不能用力,他便用左手,虽比不上右手但是一样能挥剑。剑诀从一式到十六式,燕琨玉将裴叙教给他的招式从头练到尾。少年意气风发,乌发随着清晨的雾扬起落下,沾湿了发梢。他眼眸仍是亮的,只是脸上再没了以往的笑意。齐妩站在一边急得不行,燕琨玉也只是神色淡淡说了句无碍。“我呆不住的,尊上将我囚在这里,没有说不可以练剑吧。”燕琨玉终于累了,他停下来,抬手擦了擦汗。其实,他此刻不过是逞强,燕琨玉昨夜感觉自己丹田里的真气更是少了,连捏诀都要半天。今日出来练剑更多是怕他一百年的修为散尽,什么都做不了。“是没有说不可以,可是燕公子,你伤还没好呢,被尊上知道了……”“春天都到了,怎么游灵楼院子里的花,一朵都不开呀。”燕琨玉不愿意听到九方渡的称呼,干脆打断了齐妩的话。“燕公子期待得早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