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线索了。”刘固安一身轩辕丘的玄色短打,看起来有些急。大人是他们约定好在轩辕丘外的统一称呼。九方渡闻言这才大发慈悲般松开手:“酉时我回来,你若不想中毒身亡,便在我回来前到我房中等着。”说完这话,九方渡抬脚大步离开了客栈,客栈大堂的其它人见状也都作鸟兽状散去。门口的齐眉已等待许久,手里十分违和拎着两只现烤的鹌鹑:“尊上,这给燕公子的鹌鹑……”“直接扔了。”九方渡看都不看,翻身坐上坐骑。离开前,鬼使神差地看了眼客栈中,清楚看到燕琨玉蹲在地上捡起仙荻草,抹眼泪的背影,好不可怜。他攥紧手中坐骑的缰绳,对齐眉道:“东西给他,吃不吃随他。”众人散去,客栈中孤零零的只剩下燕琨玉,他缩了缩肩膀,胸口吸满了水的海绵,沉甸甸得扯着心往下坠。地上的那仙荻草被捡回怀里,已经破碎不堪,不能发挥作用了。回到房间,燕琨玉默默坐在桌前,手中拿着那支仙荻草看了许久,那敛起的眉眼下不知在想什么,抬手将自己的灵气输给仙荻草一些。仙荻草有些枯萎的叶子瞬间泛起绿意,燕琨玉眼前一亮,又输了些灵气。燕琨玉曾在太羲宗山下听到些话本故事,无非是仙人间的爱恨情仇,或者帝王的情有独钟。他没敢肖想九方渡对他有真心实意,因为他的自我欺骗,总会在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的时候被九方渡狠狠戳穿。下午齐眉来过一趟,看着他吃了一整只鹌鹑。累了一上午,又吃到了撑,燕琨玉犯起困来。窗外夕阳落下,燕琨玉竟然伏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揉着惺忪睡眼,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睡过头了。他猛地起身,赶忙夺门而出去找九方渡。站在门外,九方渡的房间还未掌灯,燕琨玉心中松了一口气,可等推开门,九方渡手中正拿着小拇指粗细的马鞭,像是刚回来。两人对视一瞬,九方渡转头将马鞭随意扔在桌上,将一身尘土味的外袍脱下,换上一身干净的。“九方兄,是不是……还差一刻才到酉时。”燕琨玉轻声道。“把衣裳都脱了。”九方渡并没有在时间上问责,只是语气平平地命令。燕琨玉眼底闪过错愕,没什么安全感地左右看了看,屋子里确确实实只有他和九方渡两个人,可如此的要求他还是觉得不安。“你身上应该已经有中毒痕迹了,若不想明早死在这儿,就赶快脱了。”原来是这样,燕琨玉连忙道:“我只是手上有些擦伤,下午九方兄离开后我自己换过衣裳,真的没有中毒迹象。”见燕琨玉还这般倔强,九方渡耐心告罄:“是只脱给我看,还是要我让外面的人一起进来看。”燕琨玉脸色苍白几分,若是九方渡还真有可能做出来。“我脱就是了。”九方渡静静看着燕琨玉动作。那人睫毛颤了颤,手放在自己衣领上什么都还没做耳朵就红了,逆来顺受,从不知反抗,这样没出息的人,九方渡从来看不上。却不知为何连下午在外面找诸怀时,脑中一次次浮现都是燕琨玉的影子。甚是烦躁。“九方兄,你能不能先转过身,你这样看着我,我……”燕琨玉声音很软,又轻,听在耳朵里像是被羽毛搔了一下。“不能。”九方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燕琨玉像是知道这个答案似的,妥协地说了句:“…好吧。”
而后他用那玉白的手一层层褪下衣衫,九方渡的视线也没离开过分毫。最后只剩亵裤,燕琨玉求饶地看了眼九方渡,那人薄唇轻启,声音似是哑了几分:“继续。”布料散落在地,燕琨玉一头乌发垂落,他侧过脸,脸上一片绯红,连同身上都透着薄粉。九方渡指腹粗粝,一寸一寸划过胸口,小腹,最后扯着他转过身,指腹又划过肩胛,最后停在他的侧腰上。“唔嗯……”燕琨玉软喃一声,有些腿软。“你中毒了。”燕琨玉这才低头,侧腰处紫了一片,不像是淤痕,而是透着一股妖气,顺着血液四散,像是一张蜘蛛网在侧腰上蔓延。“我明明下午还……唔!”不等燕琨玉话说完,九方渡将手腕抵在燕琨玉的唇上,蔓延开的血腥味冲入燕琨玉鼻腔。“喝下去,我的血可解毒。”九方渡眉目严肃,并不像是玩笑话。燕琨玉瞠目看着嘴边的手,这个视角隐约可见横在手腕上的割伤,他难以置信地仰头看向九方渡。视线里,看到对方另一手中拿着的那短匕,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作者有话说】封面换成了约的燕琨玉人设图,不知道宝们觉得可以不,宝们觉得好看我就用这个,不行我就换回上一个红的~鞭脚心还是没躲过九方渡的血从燕琨玉嘴角蜿蜒流下,九方渡凝眉:“是想等毒蔓延到心脏再喝吗?别浪费我的血。”燕琨玉回过神,两只手扶着九方渡的手腕,也没想过九方渡回骗他,没再犹豫,舌尖湿热舔过九方渡的手腕。他吮住那伤口,模糊不清问:“疼吗?”手腕的酥麻一直到心口,九方渡眸色微暗,心中那股烦躁更甚,看燕琨玉腰间的痕迹逐渐减淡,他收回手:“足够了。”“九方兄,真的有用,腰上的东西不见了!”燕琨玉看到腰间的紫蜘蛛网消失,拉住了九方渡的袖口。九方渡回头,视线由上及下,最后停留在燕琨玉的腰间。后者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还什么都没穿,连忙松开手,背过身去拿里衣。九方渡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燕琨玉身后那圆润上,昨日在坐骑上颠簸出来的肿痕还在。又笨又菜。椅背上里衣被拿起,仙荻草从布料中掉了出来,九方渡还没看清,燕琨玉就一把将仙荻草捡起来放回外衫的袖口中。想到白天在客栈楼下的对峙,燕琨玉还是有些拘谨,他怯怯转身,看到九方渡仍在滴血的手,心中那点别扭便抛之脑后了。“九方兄,你手腕还在滴血,我们先止一下血吧,我房间有绢帛,我去拿。”燕琨玉说着转身小跑欲走。“站住。”九方渡冷声抬高音量,燕琨玉下意识站在原地,侧身等着九方渡继续说下去。“上次在游灵楼,我说你若乱跑是鞭背,还是鞭脚心,你选了什么?”燕琨玉闻言心中一紧,袖口下的手掌害怕地攥在一起。不想说,但不敢。在九方渡那双比鞭子还恐怖的眼神中,他低声道:“是脚心。”“靴子脱了,去床榻上跪好。”九方渡声音毫无波澜。燕琨玉这才明白,九方渡刚才拿着的马鞭是给他用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时躲过的罚,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