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如云随身携带的长鞭就是她的武器,周身布满倒刺,一鞭下去,皮开肉绽。“元护法,你误会了,请等一下!”燕琨玉并不想出手,只能躲避。奈何元如云紧随不放,那鞭子擦着燕琨玉的身子而过。可终究没法次次躲过,眼看着那鞭子要落在他身上,眼前忽地闪过一道墨色人影。面前的雪被魔力扫开一片,苦杏仁的香气散开了。“尊、尊上?!”闻声,燕琨玉瞠目结舌看向面前的人。“本尊应该警告过你一次,他是本尊的人。”九方渡手腕使力将燕琨玉掩在身后,而另一只手竟直接接住了那倒刺长鞭,嵌入肉中,血蜿蜒手腕流下,面上却毫无波澜。“九方兄,你的手!”燕琨玉要凑到九方渡另一只手边,却被那人紧紧桎梏,动弹不得。“你不乖的账,待回了卧房,本尊一一找你清算。现在老实些待在本尊身后。”九方渡侧目,靠近燕琨玉耳边,温热的气息呼在他的脖颈间,暧昧又危险。燕琨玉心中一颤,却不知是怕还是因为别的……食髓知味“尊上,燕公子此时本应待在行梦楼,却违背您的命令,擅自出来,属下只是依照轩辕丘的规矩想将他抓起来!”元如云还在挣扎解释。“明日北岳山之行,你不必去了。”九方渡全然不听,说完便松开手中鞭子,攥着燕琨玉的手转身欲走。“凭什么!我不服,为何他犯错你如此宽容,我却只能次次认罚。”元如云周身散着戾气。九方渡停下脚步,瞬间紫雷闪烁,单是周身散发的魔气就将元如云震得连连后退。“夫人犯错,自然由本尊来管教。何时有你插手的资格。”九方渡冷冷睨着元如云,不怒自威。元如云恶狠狠剜了燕琨玉一眼,终究还是不敢忤逆九方渡。“可……我已经为明日北岳山之行准备数日,尊上想抓的那凶兽,我的法宝可帮尊上事半功倍。”“不需要,你在轩辕丘坐镇。”九方渡没有半点心软。“可是……”九方渡眸色犀利,冷冷射向元如云,杀意四起。后者见状,紧咬着唇埋下头,满是不甘。一边的燕琨玉由此景想起上次被鞭刑后,齐妩和他说了元如云的事。为九方渡镇守轩辕丘两百年,此刻被如此对待,应该会寒心吧。燕琨玉自知没有资格想这些,却还是控制不住猜想,九方渡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情丝。离开了元如云的花园处,九方渡道:“你想为她求情?”闻言,燕琨玉才回过神,认怂地摇了摇头。恐怕自己要是承认了,九方渡又要发火了。果然九方渡气焰消了些,不知算不算得上好哄。一直到了行梦楼的卧房内,九方渡才松手。借着白雪衬进来的光,燕琨玉看到九方渡朝自己扬起手,他以为要挨打,缩着肩膀闭上了眼。燕琨玉等了半晌,身上并无痛意。再睁开眼,九方渡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屋子里的魔石灯也亮了起来。原来九方渡刚才只是施法点亮魔石。“本尊今日宿在行梦楼,过来,为本尊更衣。”九方渡转身绕到屏风后,留下原地凌乱的燕琨玉。
屏风上透出九方渡的影子,燕琨玉只能忐忑跟过去,如往常一般为九方渡更衣。外衫褪去,燕琨玉看到九方渡袖子下,右手掌心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他无意识地更加放轻了动作。将那玄色外衫搭在屏风上,燕琨玉拉着九方渡带到桌前,对方还真就任他摆布,坐在了圆凳上。“九方兄,你先坐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伤药。”燕琨玉温声道。他背影匆忙又慌乱,显然是着急了,没注意膝盖撞在了柜角,疼得他闷哼一声,却听到身后传来嘲弄的一声冷哼。燕琨玉略拘谨地拿着药回来,坐在九方渡身边,握住他的手腕一点点清理伤口。两人间的沉默变得有些尴尬,燕琨玉没忍住还是主动开口搭话:“九方兄,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睡不着了吗。”九方渡另一只手撑着太阳穴,散漫地看着燕琨玉,那双眼中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他将燕琨玉下了禁足令,几日没见,夜夜梦中都是那日在汤泉的事。第一次做这种事尝到了甜头,九方渡不想承认自己食髓知味。夜里睡不着散心,散到了行梦楼,意外发现人不在,就在轩辕丘寻起人了。“看雪。”九方渡轻描淡写道。闻言,燕琨玉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怀疑。药倒在狰狞的伤口上,九方渡的指尖下意识轻颤。燕琨玉以为是弄疼了对方,连忙放轻了动作,俯首在伤口上吹了吹,轻声问:“这样会不会疼得轻些?”九方渡没理会。燕琨玉以为他没听到,便拉过圆凳,两人膝盖贴在了一块。“你听到我说的了吗,九方兄。下次若有这种事还是别挡在我前面了。你若是伤到骨子怎么办,我可以自己躲开的。”九方渡这才回过神,垂眸看时燕琨玉近在咫尺,他再稍微低头就能碰到那片柔软的唇。角斗场上索吻一幕浮现在脑海,九方渡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自己能躲开?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那个本事。”燕琨玉被怼得无话可说,视线落回九方渡的手掌上。两只手抓着九方渡的宽厚手掌,玉白的指尖拿着细布缠绕。燕琨玉指尖那点薄茧蹭九方渡的掌心,细痒得难受,九方渡心猿意马,干脆蹙眉收回手。“这点伤也值得你盯着看这么久,前几日本尊还要说杀了你,怎么,不怕我了?”“也怕的……”燕琨玉自知讨嫌,却还是忍不住感到委屈,低敛眉眼悄声将伤药收拾好。而后他又拿出柜子里的一床被子,打算去短榻上凑合一宿。他刚抬脚还没迈出一步,便感觉后颈被什么猛地桎梏。九方渡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他身体失衡,眼前光影变幻。再睁开眼看清时,也听到了九方渡低沉的声音:“违背了我的禁足令,现在又想躲哪儿去?”他抱着被子被九方渡扔在床上,对方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燕琨玉连逃跑的路线都被堵住。“我………今夜是酸与不吃不喝,我担心他出事,去了瑞兽阁。九方兄,我没有见什么人,也不躲你。”燕琨玉字字真诚,没有半点撒谎的意思。九方渡的身体几乎要贴上来,不留半点缝隙。燕琨玉稍稍曲腿,却擦过对方的腰部,有什么硬物炙热得几乎烫伤他。燕琨玉一怔,看向九方渡的腰间,瞬间明白那是什么,一动也不敢再动了。他的视线无处安放,只能扭开头看向别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