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趁这个功夫悄悄离开,裴即白手放在剧本的棱角处,支棱划过指尖,心底有莫名的情绪跟着划过,他看着冬青的眼里,那双眼里察觉不出任何情绪。
他觉得自己好像低估了自己的自尊心,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如此脆弱。
他看着冬青的眼睛点头:“是。”
与此同时,对面的冬青脸上露出丝笑。
果然,只是剧本而已,可她偏偏知道是假的,心还是不死心的在悸动,在呐喊,在雀跃。
其他几个人还沉浸在凶手没有被盘出来的懊恼中,仔细复盘整个逻辑线和时间线。
裴即白则起身:“我去抽根烟。”
他的烟瘾不大,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临。
裴即白走后,冬青作为凶手,被三个人不停盘问着,冬青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最后几个人将所有线理清,恍然大悟。
冬青在很多逻辑线上的问题,全部都是裴即白帮着圆过去的,几乎□□无缝。
明明冬青在开场就说过,她的故事里没有他。
但他们谁都以为那只是一句玩笑,没有当真。
几人出了房间,任绯主动去买单,却被告知买过了。
原本想要约着接下来的活动,但是几个小时的高脑力活动,消耗了他们太多精力。
相伴下楼,几个人聚在一团等裴即白回来。
任绯问:“还是唱歌吗?”
冬青最先示弱:“我玩不动了。”
林谙到底是年轻人:“我都行,看你们怎么安排。”
李俊也连连摇手:“不行了,我也不行了。”他看向林谙,夸赞道,“年轻就是好,有用不完的精力。”
林谙笑得很开心:“也不是精力好,就我今天休息,白天睡了一天。”
冬青别过头,瞪他:“你妈不管你了,你就能飞了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清姨打电话。”
林谙满脸嫌弃:“这都几点了,有本你打啊,跟个小学生样的,还告状,你幼稚不幼稚!”
他话说得嚣张,冬青见他没正形,伸手去拧他胳膊,林谙吃痛,半个身子扭成麻花:“冬青,你又来这套!”
任绯习惯了他们二人的相处模式,满脸鄙夷,嫌弃得脸都皱在了一起。
李俊第一次见他们俩,觉得俩人关系亲密,说家人的那种亲情算不上,可友情却也不对劲。